酒杯,平凡无奇,唯其内盈满佳酿,引人遐想。
章天爱面不改色,指尖轻移,换坐新位,眼神悠然掠过那杯酒,心中暗忖:如此满溢,莫非别有深意?即便是毒酒,也不必如此“慷慨”吧!
春梅见状,脸色骤变,心中惊涛骇浪:安公公此言,岂非暗示姑娘赴死?更添忧虑,姑娘见此景,岂能不惧?
她焦急望向章天爱,却只见后者淡然回应:“无妨。”
“前太子妃娘娘,请。”安公公再次伸手,指向酒杯,催促之意溢于言表,仿佛迫不及待。
章天爱轻启朱唇,故作不解:“安公公,您这般急切,杯中之物究竟何物?莫非是邀我共饮?小女子愚钝,实难领会。”
春梅亦随之望向安公公,满心疑惑。
“前太子妃!”安公公语气加重,眼中闪过一丝不屑。
“您这是在装糊涂吗?杂家言尽于此,您岂能不知?这哪里是装腔作势,分明是装模作样!莫非想以此逃避?”
他面色阴沉,声音尖锐,“不是说想寻短见吗?如今又作何态?”
章天爱依旧从容,眉宇间带着几分戏谑与不解:“公公误会了,我确是不解。若真要饮酒,也轮不到公公来劝。公公此举,实在令人费解。”
安公公怒意更盛,心中暗骂:这女子,分明是在戏耍于我!
“前太子妃娘娘!”他加重语气,再次呼唤,春梅也紧张地望向章天爱。
章天爱依旧淡然以对,反问道:“公公,我实在不明白,您为何突然送酒至此,又为何面露不悦?我与皇上的事,岂是您能置喙?”
“你与皇上的关系,非同小可!杂家不知你二人如何纠葛,但定是你使了手段,否则陛下怎会与你有所牵连?此事影响甚大,你可知晓?”安公公言辞犀利,直指要害。
此刻,室内气氛凝重,而章天爱依旧保持着那份从容与神秘,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。
“你可知晓,一旦真相大白,后果将如何?你,准备好了吗?”安公公的语气不再含糊,直截了当地质问。
他目光扫过春梅与那位持酒的侍者,随即收回,仿佛这两人知晓与否已无足轻重。
春梅若知情,或许能劝前太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