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时也不怎么出来。西院住着个姓桑的老两口,五十多岁了,都很老实,孩子在外地,老两口有二亩菜地引以为生。这都是昨天租房时房东告诉他的,但没和他提前院那个秃脑瓜蛋子。房东是粮贩子,挺有钱的,在市里还有个粮店,平时也不回这老房子来。
过了老半天,梁跃才扛着一把铁锹回来了。
“你咋去这么半天?草都又长高啦!”
“王叔和我说话来着,他说起没完我也不好意思走啊!”
“谁是王叔?”
“你不说你认识吗?就是那个秃子。”
“他都多大岁数啦,还叫他叔,不叫爷爷,也得叫个大爷啥的。”(东北话大爷就是大伯的意思,叔比爸爸小,而大爷比爸爸大。)
“他让我这么叫的。我一开始是叫大爷来着,可他说这孩子真不会说话,都把我叫老了,就叫王叔就行。”
“呵呵,他还挺虚的,就是叫他大哥有啥用,就看他现在那德行再年轻二十岁也不招人稀罕。他都和你磨叽啥了,说这么半天?”
“他说的可吓人了。”
“等等……我也要听,啥吓人事儿啊?”姬芸这时也跑了出来。
“进屋再说。”梁跃显得很神秘。
进屋以后,梁跃坐到炕沿上告诉姬芸:“去,把门关上。”
“拉倒吧!你快说吧,还不少活没干呢,别弄景啦!”梁飞都不耐烦了。
“好吧我说,他说咱们租的这房子不干净。”
“不干净这不是在收拾呢吗。”姬芸没听懂他的意思。
“哎呀,不是那个不干净,是说这里有脏东西……”
“有啥脏东西,大便呀?”姬芸瞪着大眼问。
“别打岔,让小跃把话说完。”梁飞也急于听听是怎么回事。
梁跃说:“他说咱这房子都空了一年多了,以前有一家在这住过,是小两口,自从住进来以后总是莫名其妙地在半夜里吵架。有一次男的打了女的一顿,女的就跑了,再也没回来,男的和邻居四处找也没找到,后来过了十来天在南边的圈湖漂上来了,都烂了。警察说是自杀,但男的心里也过意不去,王叔说那男的搬走以后再没见到他,听说后来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