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手里的文件包,看着秦颂消失在某个单元里,这才转身离开。
“黄鑫,他们家啊,他们家关系一直都不怎么好,他媳妇蒋琴在世的时候,一家人就总是吵架,蒋琴是个很强势的女人,后来他生病去世后,那个家就彻底散了,子女长大了,也各自成了家,就剩下老黄一个了。”
“他们家?对不起,我不想掺和他们家的破事,那个老头,简直不可理喻,他儿子和他一样。”
“怎么不可理喻?都什么年代了,还总爱占小便宜,我孙子的零食他见了都要吃一些,我们家门口放的纸箱,想着装点东西,他就给我拿走了,要不是邻居老王看见,我还不知道呢。”
“这还不算?总之这家人糟糕透了,离得越远越好,别问我了,我要去接孙子放学了。”
师徒二人在小区里走访,问了一圈下来,大家对黄鑫的评价都不怎么好。
“师父,问了半天,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。这个黄鑫真的这么糟糕么?”秦颂拿着记录本,看着上面写的杂七杂八的东西,叹了口气。
“继续继续。”
“老黄?他不是死了么?怎么突然问我,我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“哦,是问我老黄人怎么样,老黄年轻时来澄西,后来认识了蒋琴,两个人结婚了,我和他一个单位的,蒋琴年轻时漂亮,也泼辣,家里操持的不错,老黄这个人,蔫坏。”
老邻居曹广全抽了口烟,继续说:“别看他平时不吭不哈,年轻时偷厂里的配件,被抓到后,开除了,蒋琴还不依不饶,两个人把同伙全部供出来,说事情是他们一起做的,他开除了,凭什么让其他人都好好的。”
“详细说说。”
曹广全仔细想了想:“那是七几年,我们大部分人都是本地的,黄鑫是外地来的,各方面条件都还不错,小伙子能吃苦,厂里招人,就把他留下了。”
“老黄肯吃苦,时间久了,也就和其他人差不多了,后来结婚生子,我们都是白手起家,他养两个孩子,家里置办了不少好东西,有人心里不服气,就跟着他,发现了他倒卖厂里的配件,原来是这么发的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