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摇头说道:“我本来就没指望着他能怎么样。你这几天看好他,别让他在祖母的寿宴上出丑就是了。实在不行,你跟官家说一声,到本家给祖母磕头那一日,只叫他远远地叩个头便罢了,不许他近前领宴了,到时候若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,丢的还是我们贺家的脸面。”
贺庄答应道:“大哥放心,我知道该怎么做。”
兄弟二人出了温夫人的院门,借着灯光踯躅而行。
贺康又说:“看母亲的神情,似是对阿纹几个女孩子十分的费神。明儿一早你问问阿敏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。我们虽然不方便干预内宅之事,但总不能看着母亲烦恼而无动于衷。”
贺庄笑道:“这事儿我倒是听说了,是阿绮跟新来的阿绣不对付,两个人在琴房吵上了。阿纹可能是因为韦氏的关系心里不舒服,便有意无意的挑唆阿绮。不过这个阿绣,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呢。”
贺康笑着摇摇头,说道:“你素来不喜欢打听这些事情,又是听谁说来?”
贺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说道:“自然是阿敏的丫头跟我房里的人说的。”
贺康又摇头,叹道:“阿敏这丫头也不小了,她不跟我亲近,喜欢跟你玩,你也别由着她的性子了。”
贺庄连声答应道:“大哥放心,我有分寸的。再说,阿敏也很乖的……”
这兄弟二人一边说着话一边走远,寂寥的夜空中没有月亮,倒是满天繁星闪闪烁烁,弥补了这漫漫长夜的几分寂寞。
贺绣坐在窗前的榻上,回头看了一眼纱窗外,星空高远,清冷如许,这样黎明的夜空中疏疏淡淡的几颗星挂在浩瀚长空上,显得十分寂寥。
收回目光,她再次望着矮几上的铜镜。铜镜中,那个美丽青涩的少女,正睁着一双黑不见底的眼睛回望着她。
贺绣的嘴角慢慢扬起,露出一口细白牙齿,她轻轻说道:“那些事情过去了,以后也不会再重蹈覆辙,是么?”
镜中人,对她回以一个灿烂的微笑。
望着这样的微笑,贺绣显得很满意,她站了起来,从几上拿起牛角梳,慢慢地梳理着凌乱的长发。
铜镜中的她,有一张属于十三岁,还没有长开的,青涩中透着明艳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