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我要浆洗衣袍。”
那仆妇见是一件男子的衣衫,便悄声笑道:“哟,这是谁的衣服呀这么尊贵,还要您亲手浆洗?”
“我劝你少打听。”祝嬷嬷板着脸说道,“如今大郎君都对三姑娘另眼相看了。我们做奴才的也要有些眼色才对。”
“是,是是。嫂子说的有道理,是我多嘴了,我这就打水。”
“那就有劳了。”祝嬷嬷挽着衣裳自去拿皂角。
晚饭是贺家人招待的,贺康叫人精心准备了一天的功夫,就是为了晚上的这顿晚宴。
王博无心吃喝,桓裕也见王博没心情也就没什么心情,干脆起身说道:“赶了两日的路,我得好好地去沐浴一番,贺大郎君,你陪九郎慢慢聊吧,我先回房去了。”
贺康忙道:“好,好,桓四郎君先回去沐浴吧,热水早就准备好了。”
桓裕离开后,王博的脸越发的冷漠,虽然不至于立刻离去,但却连看都不看贺康一眼。
贺康见了心里很是郁闷,但还是微笑着拿起酒壶来给王博斟满了酒,说道:“九郎,适逢乱世,我们能在此一聚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,我先敬你一杯。”
王博并没有拿酒杯,而是转过脸来看着贺康,问道:“阿绣是不是你的妹妹?”
贺康不明白王博此为何意,却还是点点头,说道:“是啊。她是父亲在义兴郡为官时所纳之妾陈氏所出之女,在家里排行第三,是我的庶妹。这个……九郎该是知道的呀。”
王博冷笑道:“我原本是知道的,只是今天见你对阿绣的态度,还以为她不过是你们贺家的一个婢女呢。”
贺康这才有些明白,这位王九郎是因为自己对阿绣的态度而生气了。于是他忙笑道:“九郎误会了,阿绣那日走的时候是偷偷的走的。她甚至连她的奶娘和贴身婢女都没说。她就一个人牵了一匹马走了,我真是又担心又生气啊!”
说到这里,贺康重重的叹了口气,“我真是没想到,她一个人跑回去居然是为了救九郎。不过现在我知道了,这心里依然很生气。”
王博冷冷的瞥了贺康一眼,反问:“你觉得她不应该去救我?还是怪她不辞而别去救我坏了贺氏的名声?”
贺康叹道:“九郎是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