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把他往日里的一脸冷漠都遮掩了去。此时的王九郎看起来更像是寻常的世家子弟,更像个没有显赫身份的温润少年。
第二日天一早贺绣起身,看见外边灰蒙蒙的天空问道:“还下雨吗?”
“回姑娘,不下了。昨晚淅淅沥沥的下了一夜,直到四更时分方停了。”明珰忙上前服侍贺绣起身,又问:“姑娘,今日赴桓家四郎君之宴,就穿那件鹅黄色的裳服可好?”
“太出挑了。”贺绣摇摇头,说道:“我还是更喜欢素淡一些的,不是有一件水蓝色的吗?把那件拿来吧。”
“是,姑娘。”明珰答应转身打开衣柜,把那件蓝色的裳服拿了出来,又拿了一条月白色绫裙。
百灵端着洗脸水进来,和明珰二人服侍贺绣穿衣洗漱。
朝食的时候王博没有过来,只叫他的贴身婢女玉珥给贺绣送了一盅品上燕窝羹。
玉珥福身给贺绣请了安,微笑着说道:“姑娘,九郎君说这个要空腹吃才对身子好呢。”
贺绣笑着点头,说道:“多谢九郎君美意,也谢你一大早的跑这一趟。”
“瞧姑娘说的,奴婢服侍姑娘为主子当差还不是应当应分的嘛。”玉珥说着,便上前来跪坐在贺绣旁边,把那一盅燕窝羹递到了贺绣的面前。
贺绣一边慢慢地吃着燕窝羹一边问道:“九郎说没说我们何时动身?”
“郎君没有说,姑娘也不必着忙,桓家四郎君跟我们郎君是至交,早些晚些应该无妨的。”
“哦,是这样。”贺绣笑了笑,心想原来不仅仅是来送燕窝的。
桓家在临州城也置办了产业,这座小花园子虽然不大,但却是一步一景,处处精致。
王博和贺绣萧媛的马车在桓家门口停下,桓四郎便带着姬妾迎了出来。桓裕见了贺绣也上前去拱手笑道:“阿绣女公子,桓四这厢有礼了。”
不等贺绣开口,王博则在一旁不悦的说道:“四郎,把我们挡在门口不是待客之道吧?”
桓四郎呵呵大笑,摇头叹道:“哎呦!一向冷静自持的王九郎也怒了呀!真是奇怪,奇怪啊!”说着,他大袖一挥,朗声道:“九郎,萧家女公子,贺家女公子,三位请!”
王博淡淡的哼了一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