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了?”
我抬头看她,“还有何言?痛哭流涕,抱着你的腿苦苦求饶吗?诅咒发誓,攥着牢门拼命叫喊吗?可惜,你看不到这一出好戏,我做不来这些。更何况,我今日所言,父皇一个字也不会听见。”
她目光沉重,低垂着眼,“本宫一直忍,一直容,是你偏要兴风作浪。”
我咬紧牙齿,手紧握成拳,“我只后悔,本该真的给你一杯毒酒。”
她抚弄着耳环上长长的黄金流苏,突然神色一变,“本宫一向疼你护你,却差点为你所害,幸张太医医术高超,才救得我命!”
我厌恶地抬眼看着她,“虚伪!你那天本就打算要置我于死地,所以我敬酒给你,你故意一饮而尽。”
她漂亮的丹凤眼流连在我脸上,“你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,我却早已知道,晋城会选在册封这一日谋害本宫!”
我恨声道:“那身孕……也是假的吧!”
她转开了眼神,“是你的毒酒杀死本宫腹中胎儿,还使我再不能生育。”
我根本不想再说什么,转身望着囚室小小的窗。窗外,一钩残月当空。
她幽幽的声音响起:“你真像你的母亲!”
听到母亲,我喉中哽咽。她自顾自说下去:“你母亲和我,差不多时候入宫。我入宫为美人,而她因为出身低微,只封了才人。我们几乎一同怀孕,又一同生了女儿。那时,我在生产时伤了身体,很久没有恢复。而她太幸运,竟然又生下景昊。你父皇大喜,不顾朝中反对,将她封为皇后,将景昊立为太子。当年,她是何等风光啊!”
“所以,你恨毒了她!”我切齿道。
她却微微摇头,流苏上的宝石来回摆晃,划出炫目的光泽,“她的错,错在不该为自己的父亲封侯觅相,不该使自己的兄弟掌握兵权,更不该和裴相一家相从过密,还结下亲家。你父皇能容忍程氏一族如此气焰滔天?”
我怒道:“但若没有你推波助澜,搬弄是非,父皇又怎么会丝毫不念夫妻之谊,父女之情!”
她凤目一转,竟然爆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,“若皇上对你母亲果真情深不变,信任不疑。谁可撼动?”
我的心像被利刃剜过,五脏都抽成一团,“但是,景昊他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