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答话。我走过去跪下,伏在他膝盖上,“不过是条链子,不值什么,我也不甚喜欢,饶了她们吧。”
他唇角一抿,语气不容商榷,“其他事可以出娄子,这事不行!”
“不是她们的错,是我自己弄的……”见他态度坚决,我便想着糊弄过去。
他看着我,心思莫测。
我只好继续编,“是我自己不小心,指甲勾破了金线,才散了……一点小事,不用把管事的下狱吧。”
很疼的一下,额头便吃了一个栗暴。“哎哟!”捂着额头抬起眼,却正对上他一瞬不瞬的目光,眼底似有波光重影,那样深刻的痛楚,渗入无底深潭。
他生气了,一言不发。用膳时也只有杯盘轻微的响声。仆役们察觉气氛不对,收了盘子都忙着退出去。
寝宫里更静了,似乎连呼吸声都能听清。他立起身来。我已做了多时泥胎木雕,以为他要走,大大松了口气,慌忙要去开门相送。谁知他见了我的举动,忿忿然走到床边,转过头来厉声道:“过来侍寝!”
我吓了一跳,不敢近他身,只低头慢慢拿脚在地上蹭过来蹭过去。他不耐烦,几步过来扯住我,嘶的一声,这一扯把我的衣襟撕破了。
“大汗!”他的粗暴吓坏了我,忍不住低声求饶,“求你轻些吧。”
“册封仪式出了这样的纰漏,实在不吉……你还轻描淡写,若无其事,真是可恨!”
他语气汹汹,我却察觉到其中深情,心内一窒,“我错了,大汗……我并非若无其事……发生了那么多事,太辛苦。只希望这件事平安化解。我的册封不要染上他人的怨恨……”
他搂紧了我,微微叹息,唇落在我的唇上有一瞬间的冷意。我伸出双手回抱住他。他的吻这才变得温暖,动作也温柔起来。
激情褪去,我们静静躺着。我转过去对着他的侧脸,朝他的耳朵吹气。
他轻轻斥道:“死丫头又淘气,做什么呢。”
“吹枕边风。”我说着,又吹了几口。
他轻轻笑了,“谁告诉你枕边风是这样吹的?”
我认真道:“听说枕边风威力很大,有求必应,今日试试:你不要处置那几个管事了吧……我要掌理天福,大汗看我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