吗?”他的身子退开些去,笼罩在窗棂上照进的光雾中,淡淡的质问掠过来,“融合各族仇恨?还百姓安居乐业?这是耶律楚告诉殿下的鬼话吧。”
他还待再言,阿君却已在门缝外打着手势。
“殿下保重。”萧史退开身子,也不再看我,只留下微冷的一句。
黄昏时奥姑又来,用点燃的一束草药熏烫我周身各穴位。
耶律楚很晚才回到妃离宫,探身入帐,拨开我额前黏湿的乱发,抚揉奥姑烫过的穴位,“疼吗?”
我摇摇头,虚弱地对他笑笑,表示自己很好。
他转头问奥姑:“若能捕得蛇,解毒要多少时间?”
奥姑一边轻吹着烟,一边答道:“新毒一两日就有效。娘娘要日才行,她中毒太久。”
他微微颔首,“加上来去,也总要十日了。”
我心中不安,然而耶律楚没有给我询问的机会。他整夜坐于案前。直到第二日天明,他换上黑甲铁衣,用披风把我裹起来抱着。我纳闷极了,“你要带我去何处?”
“黑山。”他简洁答道。
我拉着床栏不肯走,“你疯了!夏季不能取蛇。幽冥蛇那么毒,万一……”我还想再说,身子却软软的一丝力气也无,他稍稍使力就把我带走了。
这辆车只有四匹马拉,也没有黑鹰标志,只是普通民间所用。我伏在他肩上扫视四周,发现跟从我们的不到百骑。一个将官从车前迎上来,“大汗,军报已送到。”
耶律楚取过匆匆一看,道:“再传令各部,已集结完毕的人马先开往山海关,多带些马匹物资。”停一停又道:“十万人所用帐篷都运到了吗?”
“是,已火速运往辽河。”
“走吧。”他语气淡然,眉宇间却有些阴郁之色。
他一夜未眠,因此上车不久就靠着厢壁睡去。我偎在他身上,默默看着窗外盛夏的草原。碧色苍茫,悠远平旷。风起,风过,绿草起起伏伏,如暗藏凶险的海浪,漫漫向远处涌去,直到消失在地平线。偶尔可见牛羊或牧民,然而只一闪,又被无边牧草吞没……
车子忽剧烈一震,将我们猛然向前抛去。我失声惊叫。腰间一紧,耶律楚拦腰把我揽住,接着反手一压,把我按在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