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不大,只能用计。”
萧史脸上浮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,“你们可知,天福城是一座瓮城。”
天福的秘密,耶律楚知道,他临行前曾告诉了我,看来萧史也知道。我转首看耶律寒神色,他似是不明。
我伸手向他比了一个酒坛的形象。
“底下是空的?”耶律寒看着我的手势,惊异道。
“当年渤海王暗自令人把内外城门之间地底挖成陷阱。谁知大汗围而不攻。城中弹尽粮绝之时,渤海王只能出城投降,苦心挖就的地陷竟未发挥丝毫作用。大汗占天福后,令人将地陷上层铺以石砖,现在只需掀去石砖,铺以薄土,便成捉鳖之瓮。”
耶律寒频频点头,“捉鳖之瓮……王妃是要把回周先锋军引入城中?”
“正是!”萧史替我回答了耶律寒,“不过引君入瓮,还需一策!”他言语从容坚定,淡然吐出三字,掷地有声,“空城计!”
我微笑颔首,取出耶律楚临行前写与我的守城方略密折,郑重展开。他刚硬飞扬的字体显现出来,写的也是三字:空城计。
两相对照,三人都不由击节。他与耶律楚,当真是所见略同。
“要诱敌进城,”萧史的目光锐利里透出阴沉,“就要让他们深信,天福是一座空城。”
耶律寒眼中炯炯。聪明如他,只略经点拨,已完全参透计中乾坤,“此计甚险,但若成功,天福足可缓上多日了。明日便放出些逃兵难民去,散布城中无兵的消息。”
虚即是实,实亦为虚。这虚虚实实,有兵无兵,只怕也着实令回周费解。
我想着那即将到来的苦战险计,道:“兄长你做诸葛孔明,不知城外司马懿是谁?”话一出口,忽然想到大周先锋正是黄老将军,心头顿时重若千钧。
萧史却似笑非笑地摇摇头,“我做诸葛孔明,只怕司马懿不敢进城。”他双眼只看着我。
我眨了眨眼睛,便转向耶律寒,“耶律将军,议政帐另有一轴天福城防图。我不放心旁人,劳烦将军……”
耶律寒立即颔首道:“末将亲自去取。”
我支走耶律寒,萧史会意一笑,“殿下越发睿智了。”
“你方才之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