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似的,回来还不肯说,后来喝多了才跟我胡吹。那十二骑也实在了得。这场恶战听说几年都没碰上过,蓝甲军死伤了有三四百号人。这些可都是百里挑一的猛将。曹严说周围几里地雪都红了。这银子也是拿命拼回来的!”
“怎么没把东丹王一并逮住?”
“这哪知道,咱又看不见,只听一起人胡说。有的说东丹王已经叫辅国将军杀了。又有说还见着燕国公主了。王爷都下令不准乱传,前两天还为乱嚼舌头打了王参军二十军棍。”
残废缩了缩脖子,点点头。两人一起现出无限憧憬状,沉浸在想象中。
“不过,得的那几匹好马我倒是见过。”停了一会儿,胖子又兴奋起来,“有匹通体墨黑,只有鼻头通红。奶奶的,那叫一个凶!听曹严那厮说,十来条汉子拿它不住,后来用药蒙倒了才拖回来。现在还拿铁链子锁在马房里。这畜牲坏得很,谁近身都又踢又咬。”
瘸子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,“我守的地方靠近马房,原来这几夜叫得人烦透的就是这家伙了。再驯不服得把它宰了。”
……
他们的话字字都戳在我心上。转过身,麻木地走着,手足一阵阵发冷,脚下虚浮无力,像是踩在棉絮上。一队又一队巡逻兵见了我远远避开。
走了很久,才踏上通往军营大门的路。
蓝甲军营大门威武高耸,四面戒备森严。十数颗人头,果然挑在高高的竹竿顶端。
我曾多次亲眼目睹他们在战场上的英姿。十二骑,曾经和耶律楚一起震动整个战场的名字。那场雪中的厮杀,远比胖子描述的惨烈。为了尽可能将周军从石缝附近引开,他们放弃了更安全与强大的联合作战,而是一个又一个冲入周军阵营,直到最后一人……
只有我知道,他们为何执意去送死……
身边一队军士走过,我才有所觉,拢一拢面纱,问道:“小将军,请问军中马房在何处?”
领头这人打量了一下我身上服饰,忙道:“军中人多路杂,下官领着……”他扫了一眼我的腰牌,“引着夫人去吧。”
马房里各种马匹数以千计,找寻绝影却没有费任何周折。
它嘶鸣得最为凄厉,身上道道鞭痕,四足缠着铁链,被单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