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尘冷冷说道:“你们打碎了镇世鼎,分而食之,将他的鼎身镇压,当成你们的镇族之宝,企图用他的天地之身,维持你们的道运,这本就是一场掠夺,所有冠冕堂皇的理由,都显得憋足,又当又立,所谓的名门正道,也不过如此,镇世鼎存在,自然有他存在的理由和价值,他诞生灵智,也是一种存在的合理,根源不在他,而在你们。”
苏尘一字一句,句句如刀,让灵江山说不出话来,因为他知道,苏尘说的没错。
镇世鼎在苏尘的体内,剧烈的躁动,产生丝丝缕缕的波纹,如果他是一个人的话,定能看出他此刻的热泪,那是一种被理解的感动,一切,都不需要自己过多解释了。
这一刻的镇世鼎,似乎要和苏尘达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共鸣,跟随眼前这个少年,终究是他最正确的决定。
他们打碎了我,还要给我冠上重若万钧的帽子。
他们剥离了我的身体,还要将罪孽加持我身。
这天下,哪里有什么所谓的名门正道,正的只是人心,邪的也是人心。
诞生了灵智,不是镇世鼎的错,他追求至高无上的修行,追求属于自己的道法,走出自己的证道之路,也不是他的错。
镇世鼎心中感念,从灵江山和苏尘开始聊自己的来历,他隐藏在苏尘体内,从未辩解过一个字,苏尘已经洞悉了一切,决然的为自己站台。
灵江山没有说话,因为不知道说什么,因为苏尘说的没错,这是事实,可以掩饰,可以辩解,却无法改变,事实就是事实。
抛开镇世鼎不谈,灵江山觉得愧对眼前这个少年。
“我知道,这事和你无关,即便有错,也是先辈们的错,两万年太久了,真灵族也经历了一代又一代,即便是那一战,也早就成为了辛秘,没有多少人真正知晓和了解,或许你们的先辈留下来的教导,都是镇世鼎的错,错在他产生了灵智和自我思想。”
苏尘道:“动乱时代也久远了,但对于许多人来说,十几万年和两万年,也并无区别,当年参与袭杀镇世鼎的那些强者,即便不死,也不出世了,诸多恩怨,无法去追究,但你们镇压了他,如今他的主身回来了,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,这是应该的,我知道,圣主今日降临见我,是为了说服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