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凌姑娘聪慧,正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,寻常女子小产修养个把月,身体能恢复大半,可你母亲脉象外强中干,嘴唇发青,气血两虚,我猜测是服用了断琴这味药,断琴对小产后的女子损害极大,神不知鬼不觉,便能伤了女子根本,药性不易诊出。”
凌薏嗯声,陈大夫是谁的人,凌薏心中十有八九能确定。
“那我娘的病也麻烦景大夫了。”
景元笑道:“客气,救死扶伤本就大夫之责。过两日,我会再来复诊,会给你母亲带几味药,中途三公子还有别的症状,你差人来回春堂便是。”
凌薏唇角微弯:“我代母亲与兄长,谢过景大夫。”
凌薏目送景元的马车离开。
可就在这时,又一辆马车在府邸侧门口停下,下车来的竟然是秦阚学身边的小厮秦安。
秦安手中捧了个首饰盒,见到凌薏时十分惊讶,他面露菜色,站也不是,走也不是。
秋竹疑惑,低声道:“小姐,那不是秦公子……”
从前凌薏跟着秦阚学跑,秋竹自然识得秦阚学身边的人。
“不认识,我们回去。”
从始至终,凌薏一个眼神都没给过秦安。
秋竹不禁挠头,小姐这是怎么了?
秦安心中叹气,他将木盒交给门房:“烦请转交给贵府五小姐。”
门房眼神奇怪,“这不是给我们四小姐的?”
秦安语气尴尬:“你交给五小姐便是。”
秦阚学担心凌雅仙还因为龙华寺的事委屈,便寻来这根簪子赔罪。
温氏管理后宅张弛有度,为人宽厚,府邸上下无一不服,在邹莹出现后,府上下人都为温氏不平。
再说,四小姐虽然脾气不大好,可对下人十分大方,在他们眼里,温氏母子三人与邹莹带来的一双儿女,孰轻孰重他们心里有数。
木盒很快到了凌雅仙手里。
凌雅仙眉眼羞涩,给了赏银后就让人退下了。
木盒中放着一根簪身白玉镶南红玛瑙的簪子,白玉与玛瑙用鎏金连接而成,精美不凡。
“小姐,这簪子真好看,秦公子对您真好。”
凌雅仙盯着簪子,“是他有心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