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折腾下来,眼看着又快天黑了。
谢肇厌不疾不徐陪温薏用完饭后,才回曹府。
温薏饭后四处逛了下,这宅子与京城的温府差不多大,里面有湖有假山,还有座可以登高望远的亭子。
谢肇厌虽不常来,但宅子被刘叔管理地井井有条。
温薏从假山上去,站在亭子里,可以俯瞰大半个扬州城。
她目光落在了曹府位置处。
曹府的日子,可以倒数了。
温薏回到正房里,里面布置偏冷硬,一看就是男子所居之处,屋里燃着安神香,床褥被子换了新的。
温薏今日耗费了许多心神,她上床后,很快就闭眼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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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府一直到晚上都还没消停。
曹遇兴被送回来后,嘴里的血已经止住了,不过门牙空了。
经商之人,最有忌讳。
没门牙,这不就漏财了!
而且还一次性没了两颗。
曹邴严当即让大夫把那两颗断牙再接回去。
“老爷,这……这牙都断了,接不上啊。”
“不如给三少爷镶两颗金的,金的富贵。”
曹遇兴还有意识,躺在床上毫无生气,“我不要金牙,我就要我原来的牙齿。”
曹遇兴平日看着行事稳重,除了做生意和玩女人外,平常最在乎的就是他的脸。
门牙镶颗金的,这得多俗气。
还是两颗……
曹遇兴声音发狠:“要不安上,要不死,你选一个。”
那大夫瑟瑟发抖。
“三少爷,牙都断了,真的不行啊,您就算把我杀了也不行啊。”
王氏捂着脸哭,“我的儿啊。”
曹以珊也不敢多说话,生怕惹了怒。
就在这时,外面屋门被敲响。
没想到来人竟是江津。
曹邴严道:“江津,你这是才回府?”
江津皱着眉头,“家妹今日发病了,我带她去找了大夫,那大夫说她犬疾加重了,需要单独治疗,不能见外人。”
曹以珊:“什么?”
连王氏也都震惊瞪大眼,那姑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