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温薏醒来时,谢肇厌已经不见了。
她坐在床边,紧抿着唇,面色肉眼可见地难看。
秋竹闻声进屋:“小姐,现在梳洗吗?”
温薏:“谢肇厌何时走的?”
秋竹摇了摇头,“小姐,奴婢不知。”
谢大人向来来去自如,除了前几次带温薏离开的那晚,几个丫鬟们都没见到过谢肇厌离开。
温薏沉沉嗯声。
她起身梳洗换了衣服就出了府。
温薏先去了趟西市檀府。
她扮作檀潇后,才从西市慢悠悠去了陈王府府邸附近。
凌雅仙这些时日在陈王府里过得苦不堪言,陈王府中没有将凌若然送回凌家,陛下似乎装作无事发生一般,连先前陈王进宫请求陛下恩准和离,都被明安帝轻飘飘给打了回来。
气的陈王在家里大骂一通。
怀的又不是陈王一家的种,还得让人继续在府里待着。
天底下没这种道理!
不仅陈王如此,陈王世子亦然,不敢明里骂,但对明安帝生了怨怼。
又是一番与凌雅仙的大吵后,陈王世子气得拂袖而出,一出陈王府邸就驾马离开。
温薏眯了眯眼,命冬至跟上。
陈王世子直接去了处酒肆寻欢,喝了个酩酊大醉。
温薏瞥了眼冬至。
冬至犹疑:“小姐,这不好吧。”
温薏啧声,“又不真的打伤他。”
冬至只好走了。
温薏坐在陈王世子一旁的桌上,目光紧盯着酒肆大门。
没一会,门口就走进了一个彪形大汉。
这人是温薏让冬至去西市请的,那大汉直接就朝陈王世子而来。
桌子被一拳锤得酒碗乱飞。
“就是你命人抢了我那批货?”
陈王世子迷糊睁眼,看清面前的人,体型相差太大,陈王世子忍不住就往后倒去,摔了一跤。
陈王世子酒醒了一半,“你是何人,竟然敢来找我算账,你知不知道我是谁?”
酒肆里的食客们纷纷躲藏了起来。
“我管你是谁。”那大汉冷笑一声,“我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