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着数日时间,大理寺都在忙着调查萧舟薏一案,京中朝臣人人自危。
这日一早,谢肇厌就被明安帝传唤进宫里了。
明安帝这几日消瘦许多,眉眼阴鸷:“案子办得如何了?”
谢肇厌垂眼道:“回禀陛下,陶书愉供词已定,与赵家和曹家都有牵扯,另外秦家正在调查之中。”
明安帝嗯声。
谢肇厌眉目微沉,又继续道:“不过昨日有人曾去京兆尹申冤,结果被陶大人赶走了,微臣恰好路过,惊觉有疑,将人带回了大理寺调查,可没想到这些人竟然拿出了陶大人与秦家、凌家的信件来往。”
话音一落,明安帝倏地一下站起身。
“你说什么?”
谢肇厌抿紧了唇,“那人说曾是陶书陵一院中的奴仆,意外在院中打扫时,发现了院中树底下埋着的这东西……因陶大人许久没回那院子,那人又不知陶府在哪,这才去了京兆尹,结果却被陶大人赶了出来……”
谢肇厌的话没有说话,这才被他看见,带回了大理寺。
谢肇厌说完,明安帝面色大变。
他冷笑一声,“谢爱卿,此事你怎么看?”
谢肇厌垂目,面容恭敬,“微臣以为,兹事体大,不如先按下此事,暗中另行调查,秦家如真做出污蔑公主之事,实乃胆大包天。”
明安帝目光凝望着谢肇厌,谢肇厌并不知晓萧舟薏当年事情真相。
借谢肇厌的手,除了秦家,也并非不可。
秦家手里贪的钱,可不比当初凌家贪的少。
至于凌家么。
明安帝能看在凌太后的面子上,绕凌家一命,也只是一命而已,毕竟当初凌家人早就该死了的。
明安帝吩咐道:“此事交由你全权处置,等到一切查明后,暂不声张。”
谢肇厌眼中闪过一丝嘲讽,“微臣领旨。”
等到证据递到明安帝手里了,秦家、凌家下场,则由明安帝来定。
“对了,陶家院中那奴仆呢?”
谢肇厌:“微臣担心其有性命之忧,暂时先让他住在了大理寺里了。”
“另外,此事暂且先瞒着陶书陵,你暗中调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