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在车厢内的江预,尽管已经醉了,但仍努力保持着端坐的姿势。他不断在内心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喝醉,更不能昏睡过去,一定要维持住清醒的意识……
突然间,一阵剧痛毫无征兆地袭来,犹如火山爆发一般直击他的胸口。他只觉得喉咙处涌上一股热流,似有什么东西即将喷薄而出。
江预下意识地伸出右手紧紧捂住嘴巴,试图阻止那股力量的外泄。过了片刻,待不适感稍稍缓解后,他才小心翼翼地拿开手掌,只见自己的手心不知何时已染满了鲜红的血迹,
到了江府门口,曾行将马车稳稳地停下。他匆匆跳下车辕,快步登上车厢,伸手去搀扶江预。
然而,当他看到江预嘴角那一抹触目惊心的红色时,心中猛地一惊,脸色瞬间变得煞白,声音颤抖地喊道:“少……少爷!您这是怎么啦?刚才还好好的呢,怎……怎么突然就吐血了啊!”
江预微微抬起头,看了一眼满脸惊恐的曾行,虚弱地笑了笑,轻声说道:“别担心,曾行,我没事儿。只是一口堵在胸口许久的淤血罢了。吐出来反而觉得轻松些。”尽管江预嘴上这么说,但他苍白如纸的面色却出卖了他此时身体的真实状况。
曾行听了江预的话,稍稍松了口气,但仍不敢有丝毫怠慢。他小心翼翼地扶起江预,一步一步走下马车,然后径直朝着江预的房间走去。一路上,曾行都紧紧地托着江预的胳膊,生怕一不小心让自家少爷摔倒在地。
好不容易回到了房间,曾行轻轻地将江预扶到床上躺下。见江预安然躺好,曾行来不及多做停留,转身便飞奔出房门,准备去找向晚舟。
而此刻躺在床上的江预只觉得天旋地转,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围着他不停地转动。眼前的景象也开始模糊不清,一会儿变成重影,一会儿又像是被一层浓雾所笼罩。这种晕眩感让他感到无比难受,胃里更是一阵翻涌,几欲呕吐。但他强忍着不适,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。
江预用力将身体从床铺上撑起。但他心里清楚得很,如果此刻让那仅存的一丝意志力崩溃瓦解,那么整个房间必将被秽物填满,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气味。
他知道曾行已经去找向晚舟了,而他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就是让向晚舟看到自己如此狼狈不堪的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