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嫣面色凝重,缓声道:“丞相如此口出狂言。如今皇上之位已然稳如泰山,你以为你可以轻易撼动?”
“哼,稳如泰山吗?欲成大事,必先深谋远虑,通盘筹划。西塞边关之军、京师护卫之队,皆为本相掌控之物。那北疆王虽蠢蠢欲动,本相亦早有联络。他崔定邦岂会因你这腌臜之事而轻易动我?他尚不至如此愚昧。”萧政沉声道。
萧嫣惊愕万分,霍然起身,直视萧政,问道:“父亲,照此说来,您最终目的竟是令大越改姓为萧,皇上与成王不过是您手中之棋子罢了。”
萧政听闻此言后,脸上忽地绽放出一抹笑容,那笑容犹如春日里破冰而出的暖阳一般,带着几分深意和自信。他轻声说道:“皇后娘娘果真是聪慧过人、一点即透啊!倘若这偌大的大越国终有一天改姓为萧氏一族所有,那么到那时,您可就是尊贵无比的公主殿下。您不妨仔细思量一番,究竟是将权力牢牢地掌控于自己的手心之中更为稳妥呢,还是仰仗他人的恩赐施舍来得可靠些!”
站在一旁的萧嫣闻得这番话语,原本还算平静的心境瞬间被打破,她的情绪如潮水般逐渐汹涌澎湃起来,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大声说道:“父亲大人,万万不可如此行事啊!皇上乃是您的乘龙快婿,而我更是您的亲生骨肉啊!咱们之间怎能做出这般忤逆之事呢?”
然而,面对女儿的苦苦哀求,萧政却恍若未闻一般,反而仰头大笑起来。笑声回荡在整个房间内,显得格外突兀刺耳。笑罢,他缓缓踱步至书案之前,背对着萧嫣,冷冷地开口道:“呵呵呵,真是稀奇至极啊!方才你不是口口声声宣称与我这父亲已然情断义绝吗?怎地此刻却又将那早已断裂的亲缘再度连接起来了呢?”
萧嫣见此情形,心中愈发焦急万分。她快步走上前去,紧紧拉住萧政的衣袖,眼中满含泪水,哽咽着说道:“父亲,请您快快住手吧!北疆王绝非心甘情愿充当您手中的棋子任您摆布之人呐。您如今所筹谋的这一切,到头来恐怕都只是为他人作嫁衣而已呀。倘若您能够在此刻及时悬崖勒马、迷途知返,那么一切或许都还为时不晚!”
“回头?哼,哈哈哈哈哈……回头!我萧政的人生之中,从来就不曾有过‘回头’这两个字!”萧政怒目圆睁,满脸涨得通红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