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惶恐:“皇上他从去年深秋开始,情况就愈发严重了。
起初,只是偶尔会在无人处自言自语,像是在和什么看不见的人交谈。奴才当时虽觉得奇怪,但也不敢多问。后来,皇上便常常陷入一种如梦似幻的境地,仿佛被什么东西困住,无法自拔。
他整个人时而喃喃自语,时而神情恍惚,完全迷失在自己的世界里。可每次皇上好不容易清醒过来,就会神情严肃地叮嘱奴才,千万不要将此事宣扬出去,否则严惩不贷。所以……所以才一直瞒着娘娘您啊……”
“苏公公,借一步说话!”柔则神色凝重,声音虽轻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她微微转头,目光示意苏培盛靠近。此时的她,心中满是对皇上病情的担忧,以及对接下来行动的审慎考量。
“是,娘娘!”苏培盛赶忙应答,脸上带着一贯的恭谨。他小步疾趋,动作娴熟而迅速,很快便毕恭毕敬地来到柔则身旁,微微弓着身,一副随时听候差遣的模样。
柔则微微将身子凑近苏培盛,嘴唇轻启,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几句。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,说得极慢且清晰。
她的声音低如蚊蚋,却像重锤一般敲在苏培盛心上。话语间,柔则的眼神不时扫向养心殿内,透露出深深的关切与忧虑。
“奴才明白!奴才明白!”苏培盛听完,先是微微一怔,旋即连忙点头,眼神中闪过一丝了然。
他偷眼瞧了瞧柔则的脸色,见她神色坚定,不敢有丝毫迟疑,赶忙说道:“娘娘这边请!”
说罢,苏培盛急忙走到养心殿大门旁,小心翼翼地握住门环,缓缓用力。那大门“嘎吱”一声,不情愿地打开了一道窄窄的缝隙,刚好只够柔则侧身穿行。
他侧过身子,伸出一只手,微微欠身,示意柔则进入,同时警惕地留意着四周,生怕有任何风吹草动惊扰到殿内的皇上。
雪儿和雨儿安静地在店外候着,冬日的寒风如刀刃般刮过,吹得她们的衣角猎猎作响。小夏子站在一旁,心中像是揣了只不安的兔子,七上八下的。终于,他忍不住凑近苏培盛,压低声音,满脸忧虑地问道:“师傅,您说,若是娘娘之后生了异心,那可如何是好啊!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小事,万一牵扯出什么大乱子,咱们这些做奴才的可担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