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早产的缘由,下人回报说,是因为柔妃娘娘怀的乃是双生子,加之她年纪尚小,身子骨本就娇弱,实在难以承受这十月怀胎的重负,所以才会早产。”
“温实初!又是温实初!”皇后听闻此言,猛地一拍扶手,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与狐疑,怒声说道,“本宫思来想去,总觉得此事透着蹊跷,绝非这般简单!宫里对于妃嫔们怀胎生产之事,向来都有明确详尽的记录。
即便柔则怀的是双生子,依照常理,也绝不可能早产将近一月之久!这里面的孩子,必定大有问题!”
皇后站起身来,在殿内来回踱步,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人心上,她的脑海中飞速地盘算着,试图从这重重迷雾中揪出那隐藏的真相。
“绘春,来!”宜修端坐在妆台前,对着镜子中形容憔悴的自己,轻轻招了招手,声音虽轻,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然。
“奴婢明白!”绘春向来机灵,见自家主子这般神情,心领神会,匆匆应了一声,便快步走近。宜修在她耳边低语几句,绘春微微点头,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,但很快恢复平静,领命转身离去。
宜修望着绘春离去的背影,又将目光投向窗外。夜色如墨,浓稠得化不开,仿佛将整个世界都吞噬其中。她轻轻叹了一口气,那叹息声仿佛从心底最深处挤出,带着无尽的悲凉与无奈。
“姨母看来是已经知晓了福慧的事……”宜修喃喃自语,声音在寂静的室内回荡,“所以才会将所有希望,一股脑儿地寄托在孩子尚且不知男女的惠嫔身上!”她想起皇后近来对惠嫔的种种关照,那些看似不经意的举动,如今想来,皆是深意。
“哼!”宜修冷笑一声,笑声中满是自嘲,“我终究还是被姨母抛弃了!成了一枚无用的废棋!”她的双手紧紧攥着帕子,指节泛白,“既然你如此绝情,那就别怪我不念姨侄之情!你想用一个还尚未出生的孩子来取代我在这宫中的地位,那我偏不如你愿!我要让我的福慧,现在就成为太子!”
宜修眼中闪过一丝狠厉,在这如漆的夜色中,宛如饿狼的目光。她深知,一旦踏出这一步,便再无回头之路,但为了自己和福慧,她已下定决心,哪怕与全世界为敌,也要拼出一条血路。
宜修心中的恨意如野草般疯长,复仇的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