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弈笑了起来,他发现他越来越喜欢待在她的身边。
谢玄知在旁看了个全程,眸光幽深,心里满是无奈。
自上次的事情之后,施绾绾就和他把界限划得很清晰:
为他治病的时候她是个合适的大夫;
在国子监她就把他当夫子敬,她认真习武,尽量避免和他私下接触。
谢玄知第一次被人嫌弃的这么明明白白。
他看了沈弈一眼,觉得施绾绾的眼光不太好,留这么一个危险的人物在身边。
沈弈见他看过来,朝他微微一笑,便进到马车里,拉上帘子挡住了谢玄知的视线。
谢玄知跟着施绾绾进了国子监,他们一进去恰好遇到齐远溪,他把他们叫去他的值房。
他们进去后,齐远溪就开门见山地道:“郡主上次遇刺的事,彻查了几日,查出来了些端倪。”
施绾绾问:“是谁放的蛇?”
齐远溪回答:“是马房里的一个马夫。”
“有人给了他一千两银子,让他放的蛇。”
他说完朝施绾绾拱手道:“此事是我御下不严,累郡主受惊,我给郡主赔个不是。”
施绾绾的眸光深了些:“马夫放蛇这事我相信是真的。”
“但是出事时国子监里的护院却迟迟未到,且事后他们也百般推脱,错过了查案的最佳时机。”
“祭酒大人,您真觉得这事仅凭一介马夫就能做到吗?”
齐远溪叹气:“自然不行,他不过是被人推出来的挡箭牌。”
“国子监汇聚天下最优秀的读书人,这些人入仕后就是我大唐的栋梁。”
“正因为如此,京中不少人都盯着国子监。”
“我虽是国子监祭酒,然能力有限,有些事情心有余力不足。”
“这国子监,不是我一人的国子监。”
他话说到这里,意思也表达的十分清楚了。
他知道施绾绾出事的事情后,曾狠狠地发了一回火。
他发火的时候下面的人倒是会好好的听着,只是他发完火之后,下面的人该怎么做就还是怎么做。
施绾绾的眸光微动,问道:“需要帮忙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