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一早,施绾绾和众学子遇险之事在京中传开。
同时,弹劾国子监祭酒齐远溪的折子便如雪花一般飘到了乾元帝的案前。
众人遣责齐远溪没有打理好国子监,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。
当时太子赵仲泽正在御书房里协理国事,看到那些折子后忍不住道:“国子监从未发生过这样的案子。”
“自永宁进国子监念书之后,国子监就不太平。”
“这又弄出这么大的事,真是不消停……”
他的话还没有说完,就被乾元帝扔过来的折子砸中了脑袋。
乾元帝斥道:“你不管是作为太子,还是作为绾绾的表哥,你都不应该说出这样的话来!”
“从太子的身份出发,当统览全局,看的应该是那些杀手的意图,以及背后的目的。”
“从绾绾表哥的身份出发,她是你表妹,是你姑姑留在这个世上最后的骨血,你当怜惜她,爱护她。”
“她在国子监里出了事,那也是有人要害她!”
“她被人算计,出了事情,你不去想收拾害她的人,却在怪她。”
“这是典型的受害者必有错论,你这种想法片面又偏激,简直就不配做太子!”
他简直要被太子给气死了,这个脑子有坑的蠢货!
寻常皇子脑子有坑乾元帝可以无视,太子生出这样的想法,乾元帝无比失望。
赵仲泽也知道自己今日失言了,他还是第一次听乾元帝说这样的重话,吓得忙跪倒在地:“是儿臣失言,请父皇责罚!”
乾元帝听他认错认得如此之快,心里稍微舒服了些。
只是他近来观太子的行事,觉得太子没有明君之相。
他第一次认真思考,将这天下交给太子真的合适吗?
而他自己的经历又告诉他,换太子是一件动摇国本的大事,一个不好,会引发太多的事端。
他想到这些事情,头疾又犯了。
他按着太阳穴道:“去御书房前跪着,没想明白前,不准起来!”
赵仲泽的脸色有些难看,却又不敢违逆乾元帝的意思。
他低着头跪在御书房外,心里对施绾绾的厌恶更添一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