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个丫瘦骨伶仃的,你家孙子倒肥的像只猪,都是至亲血脉,至于偏心这么厉害吗?”
三太爷脸皮发热,讷讷不言,他能说什么?说都是老婆子惯的?可没有他默许,老婆子也不至于越来越没分寸。
他抬眼看着容棠,不知道他会怎么想,春草虽是个丫鬟,可一整天看下来,这丫鬟厉害的很,好似说什么话公子都依着她,纵容她。
容棠声音温和道:“太爷,虽说一般人家大多重男轻女,可一个男孩子该当是家里的顶梁柱,将来要承担家族兴旺,保护家中老幼的责任。这其中当然也包括家里的姐妹。要是他从小习惯了站在姐妹的脊梁上,靠着吸食姐妹血肉以养自身,你还能指望他有别的出息吗?”
春草听了,如醍醐灌顶,对,对,就是这个意思,自己怎么这么笨,讲道理都讲不好?
三太爷心里震了一下,心尖子都哆嗦了。他原也觉得说得过了,孙子没有这么不堪。可以小见大,孙子哪怕吃撑了,也不肯把多出来的食物分给姐妹们,确实有点过分。
他胡乱点着头,也不知道是认同容棠的说法,还是承诺会改。
“太爷,虽然我不知道从前建安伯府和族人们怎么互动往来,换成了我,肯定会有改变的。容家想要兴盛,单靠一个伯爵是远远不够的。我需要族里许多助力,大家一起站在高处。小宝要是个能教好的,我不介意带着他。要是死活不想有出息,也别怪我撇下他。明天的答谢宴,也是我选人的时机,太爷回去多转几家,把村里能主事的长辈都叫来,不拘姓不姓容,大家商议一下后续怎么干事。”
三太爷脚步虚浮,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出了大院子,耳边还回荡着容棠的话,“男孩子要长成男子汉,不能长久扯着妇人裙摆过活。我不是瞧不起妇人,只是农户人家,妇道人家多没有见识,只在意眼皮子底下那仨瓜俩枣的得失。孙子是太爷的孙子,要怎么娇怎么宠,都是太爷说了算,我日后没有半个字说。太爷回吧!”
一夜睡卧不宁。
容棠晨起打了一会拳,春草做好了饭,主仆们在饭厅了吃了,门外就传来大丫的细声细气,“春草姐姐。”
春草放下碗出去,“大丫,怎么只有你自己,二丫和三丫呢?”
大丫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