稀糖,也已经很了不起。
大院门外,一辆马车停住,下来一个中年妇人,“家里有人吗?”
大丫听到人声,过去招呼,“婶子,你找谁?”
“我姓薛,是京城薛家绣坊的,昨日有人上门,邀我前来给一位姑娘量体裁衣。”
院里统共俩姑娘,大丫确定不是自己,那必是春草姐姐了。
大丫就去榨汁屋里喊春草,春草莫名其妙,她没有想做衣服,就是想做,自己就做了。
出来问了几句,就听出来是容棠给她及笄准备新衣,感动的眼泪汪汪。
薛绣娘量好尺寸,从马车上搬下来七八个样品布料,让她选喜欢的底色。
春草也是有见识的,这些布料都太昂贵,不太适合她这个丫头身份,一件平时不能穿的裙子,做来有什么用?
其实薛绣娘也有点嘀咕,来时她也打听了,今日上门服务的客户是上京新晋勋贵公子,按说这个级别的贵人她们绣坊经常接待,都不至于让她惊讶,而这个容世子,明明没有姐妹,却让人上门给女眷做百花不落地裙子,就很耐人寻味。
待见到需要量体裁衣的姑娘穿着干粗活的衣裳,她更肯定了春草的身份就是个丫头。男主子给丫头定及笄新衣,那怕不是将来的姨娘吧?
看春草的眼神就有些古怪暧昧,“姑娘挑吧,这些料子都是极好的,保管绣上花朵后,姑娘穿着跟仙女似的。”
春草道:“可我也没那仙女命啊!一天天忙的跟狗撵似的。就随便做一件得了,这些料子不行,看着又贵又不结实,挂破了白瞎。换细棉吧,我喜欢浅蓝色。”
说罢,身子一扭又转回屋里忙去了。
薛绣娘心里盘算,她们那手艺绣在一件细棉素布上,那也白瞎,看来得找能做主的。眼神一瞟,就看见了树底下纳凉的少年,这差不离就是宅院的主人,容世子了。
远远的就行礼,“容世子安,妾身有礼了。”
来到近前,不禁赞叹,这容世子长得好,明明是还没成年的半大少年,那通身的气度,比上京顶极贵公子们都不差,因着守孝的缘故,他身上穿的衣裳就不华丽,但有些人啊,就算穿着粗布烂草鞋,也是贵气逼人。
“薛绣娘什么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