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自己不想老是吃红薯干煮的粥,都差点被人羡慕的打一顿。
可不能身在福中不知福。
肖卫国看着红梅怼卫军,轻笑了一声。
就该好好的骂骂他。
还挑上了。
这可不是好习惯。
肖卫国决定,地窖里的红薯干消耗完以后,就不再给家里加什么粮食。
等到明年最严重的一年里,让家里这些孩子给补上这个痛苦的时代记忆。
这三年其实是循序渐进的,六零年一开年,明显的要比去年还要难。
就只记得去年国庆献礼的时候,那阵子是最轻松的,想换多少粮食都能换出来。
不过后续听说,那是举全国之力的功劳。
那段时间之后,又恢复以前的样子,或者更差了。
去年过年也过了个寂寞,堪称是最冷清的一个大年。
平均每户能在年夜饭上吃顿肉饺子,就可以算得上这家今年过的好了。
至于厂里发的年货,也是压根不能和往年比较,更别说和去年的年货进行比较了。
不过纺织厂的工人们都没有什么不满的情绪,就因为在去年也官方承认,现在处于很难的时刻。
希望大家同克时艰,将这段苦日子给熬过去。
还有很多工人,自发的不要厂里给发的年货,就为了让厂子,让这个国家能有更多的储备力量。
肖卫国这边,也适时的降低自己的采购量,让自己的采购水平,正好比刘一成他们这些老采购要高出个三分之一到一半的样子。
既坐稳了三组组长的位置,又并不那么出挑,引起人的深入探究。
肖卫国现在手捧着一碗红薯干粥,里面只有稀稀拉拉的一点大米粒,红薯干倒是熬得挺烂糊。
菜的话,就一碗黑色的咸菜丝,这也是有数的,一人一顿饭只有五根。
不许吃多了,不然后续没得吃。
肖平乐一口喝了小半碗,随后长长的呼出一口气。
“卫国呀,幸亏你那时候买的一地窖的红薯了,让咱家现在还都能吃饱,一天还能吃上三顿饭,不然,咱都得挨饿不可。”
肖卫国吃了口咸菜,嘎吱嘎吱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