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力道拍在后背上。
连着胃管的恶心这才减淡。
灼人的热气不知何时竟然缓慢的消散下去,闷热到不能呼吸的空气似乎也渐渐清透。
原来是炭盆都被撤了下去。
盛昭宁脸颊烧的吓人,眼眶都被烧的干涸,她强抬起沉重的眼皮,用模糊的视线抬头望了一眼。
艰难辨认出来人。
她靠在墙上,强扯出一抹笑容,用干哑的嗓音道了一声:“你来了。”
那人没有说话。
他蹲在她的面前,眉头深皱的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,过了半晌,才沉沉的叹了一口气,将药碗递到她的面前。
“喝了吧。”
盛昭宁看了看那碗黑乎乎的汤药,小幅度的摇了摇头,声音微弱,“我拿不动。”
那人静默片刻,将药递到她的唇边。
盛昭宁唇齿衔住碗沿,微微仰头,将药喝了下去。
“多谢迟将军。”
她笑着道谢。
迟郁冷着脸将碗搁到一旁。
他几乎是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,“盛昭宁,看看你现在的样子!”
他像是有些生气。
也不知道在气些什么。
盛昭宁唇边的笑意淡去。
这话不只他一个人对她说过。
要么是憎恶,要么是惋惜,要么是奚落。
迟郁的语气,却很复杂,至少她此刻是辨认不出来的。
盛昭宁头靠在墙上,像是疲惫得很了,肩膀都松软下来。
她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,忽道:
“帮我个忙。”
迟郁面色一滞,他几乎是不可置信的问道:“你还不肯罢手?”
盛昭宁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袖,双颊酡红,潮热的呼吸轻柔的洒在他的手背上,“我不杀人,我只是想去见一个人。”
她半仰起头注视着他,眸中水光潋滟,眼尾潮红,刻意放软了的声音带着几分乞求。
“求你。”
迟郁几乎一瞬间僵住。
他猛的将衣袖抽了回来,后退了两步,看向她的眼神如同见了什么洪水猛兽一般。
盛昭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