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的声音含混不清,“放锦禾出宫吧。”
魏颐侧头看她,余光扫到她柔软的发顶,被她呼吸喷洒过的地方泛起一阵火热的涟漪,他的声音不自觉的哑了两分。
“你舍得?”
“不舍得。”她蹭了蹭他的脖颈,“可是这宫里要守得规矩太多,处处小心,步步谨慎,不知道什么错处就要丢了性命,我总不能因为一个不舍就害了她。”
魏颐怎么会听不出她话里话外对这深宫的厌恶,她不喜欢这里,却又不得不留在这里,被折断了所有的羽翼,只能困兽般的锁在他的身边。
他给过她机会的,放她自由,留她继续在朝堂,做那个满负清誉的“盛大人”。是她一次又一次挑战他的底线,杀他的人,坏他的事,肆无忌惮。
他就是要欺负她,惩罚她,折断她所有的傲骨,消磨她的盛气,作为她爱上别人,背叛他,要置他于死地的代价。
最后一无所有的只能依靠于他。
“好。”
魏颐答应了。
她不露痕迹的松了一口气,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倦意终于将她笼罩。
盛昭宁不必再强撑着精神,整个人松懈下来,靠在他的身上,眼皮有些沉重。
“不许睡!”魏颐冷冷的揪了一下她的后颈。
盛昭宁无奈,只能又打起了精神。
他轻手轻脚的放开她,扶着她躺下,起身下床从架子上拿出一瓶药,回过身来时盛昭宁已疲惫的阖上双目,额上布满冷汗,睫毛不安的颤抖,面色隐忍,仿佛在极力的压抑着痛苦。
魏颐的心一瞬间猛的提起,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着一样,慌乱中泛着尖锐的刺痛。
这个人,总有办法把自己弄成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,让他满肚子的火无处发,只能一再的退让,好称她的心意。
他大步走过去,动作轻柔的把她拉了起来,手指娴熟的解开她的衣带,把沾血的衣服脱了下去。
动作中,盛昭宁的身体有些僵硬,不过很识相的没有反抗,魏颐这才看清了那道骇人的伤口。
长长的一道鞭伤,从她的小臂一直到腰腹,皮肉绽裂,莹白如玉的肌肤上,边上的血迹已经微微干涸,却仍然有新的血液在缓慢的流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