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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颐似乎没想到她会伤的这么重,手不自觉的攥紧,眉目间黑压压的透着低沉。
他一声不吭的坐下,打开药瓶,将白色的粉末倒在她的伤口上。
“忍着点。”
这是她最熟悉的药,作为魏家的暗卫,受了再严重的伤,也只能先强行止住血,剩了一口气也要爬回去,完成任务,复了命,才有医治的权利。
药粉撒在肌肤上,带来一阵剧烈的刺痛,仿佛拿着尖刀在伤口里面搅,将血肉搅的稀烂,然后再揉接到一起。
盛昭宁死死的咬住下唇,身体隐忍的颤抖,颈侧青筋浮起,压着一口气憋在胸腔,一呼一吸之间都是难挨的剧痛。
“魏颐”她颤抖着出声。
他用袖子擦了擦她额上的汗,握住她的手,低声安抚,“很快就不疼了,别咬,张开嘴对。”
他记得从前的盛昭宁从不怕疼,胳膊断了也能面不改色的接上,伤的最严重的那次,半边肩膀几乎都要被砍碎,她硬是一声不吭,反手一刀刺了出去,了断对方生机,冷如鬼魅。
现在的她,一道鞭伤,就能要了性命。
太医匆匆赶到时,盛昭宁已经昏睡过去。
她的伤口已经止住了血,太医又诊了诊脉,开了几剂内服的汤药,将伤口重新包扎好后,便提着药箱出去了。
这一觉,不知不觉就睡到了第二日。
盛昭宁清醒过来的时候,黄昏薄暮,殿内烧着火龙,热气中夹杂着清浅的沉香,一束暖黄色的落日余晖洒在金砖上,摇晃出窗口的梅枝树影。
她缓了好一会,意识才渐渐清明。
也正是这时,她才听清了从外间传来的隐隐约约的谈话声。
“什么时候跑的?”
是魏颐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