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入殿,周围的人便散了大半。
魏颐淡淡的收回目光,问向迟绾,“可消气了?”
迟绾正得意着,听了这话,嘴巴一撅,抱住他的手臂晃了晃,“不行,她这般没规没矩,就该好生罚一罚!”
魏颐顺着她的话问道:“绾儿想怎么罚?”
迟绾转头看过来,笑眯眯道:“那就罚她跪在这里,一直行礼,直到天亮吧。”
魏颐神色不变,笑着应允,“好啊。”
盛昭宁已经分不清心脏传来的是疼痛还是麻木。
一种不知从何而起的寒气席卷全身。
魏颐厌憎她,这是让人无法忽略的事实。
她不知道该怎么改变这样的现状,便只能将他奉若神明,不会拒绝他的任何一个要求,竭尽全力的讨好他。
于是,灯火通明的乌金殿前,她跪在雪中,眼眸半垂,启唇说道:
“拜见迟二姑娘。”
“拜见迟二姑娘”
她一遍遍的重复着这句话。
狰狞丑陋的面具映射出暖色的幽光,周围人来人往,投来的目光有鄙夷,有奚落,更多的,是事不关己看戏般的神情。
魏颐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施舍给她,全然是一种,不带着任何情绪的漠视。
魏颐走后,人群渐渐散开。
韩叙站在一旁,目送他走远。
他终于明白过来,魏家是在利用她和影卫的颜面,给予迟家殊荣,以作拉拢。
即使影卫可以不向外人行礼,即使影卫可以见主不跪。
但面对的是迟家,是魏家需要的迟家。
那么,无论盛昭宁是对是错,都是错。
半空中不知何时开始,又零零散散的飘起了雪花。
乌金殿内灯火辉煌。
一曲剑舞完毕,寿宴已然过半。
魏承钧放下酒杯,一旁随行的侍女忙将杯中续满。
他指尖在桌上敲了敲,忽道:“迟兄,今日怎么不见令郎啊。”
迟峥闻言,放下筷子,声音雄厚,透着武将的豪迈,“这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去了漠北,说是要找个什么药,且得几日能回来呢。”
魏承钧原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