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波动。
一种冰冷的酥麻感爬满全身,她眼底的淡漠寸寸消融,目光直直的望向迟绾,大脑一片空白。
迟绾终于有了些许快意,“盛昭宁,你不过就是一枚棋子而已。”
她字字珠玑,语如冷刃,直朝盛昭宁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刺去。
“镇北王早就知道刘启是朝廷的人,原本就打算杀了他。是魏颐,为了试你的忠心,把你骗到了敖淳的手上,让他用尽手段折磨你。”
迟绾故意扭曲了一部分的真相,如愿看见盛昭宁眼底的光一点一点黯淡下去。
她继续道:“你自己为保护他所受的酷刑,千刀万剐之下都不曾吐露一言,殊不知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一场骗局。”
迟绾看着她,语气讥讽,“多可笑,你差点死在敖淳的手上,可对于魏颐来说,这一切不过是一场关于忠诚的测试而已。”
“恭喜,你真是他身边最忠心的一条狗。”
盛昭宁的唇色一瞬间苍白的可怕。
她踉踉跄跄的爬起来,腿骨的疼痛还在无时无刻的摧残着她的神经,明明晃晃的昭示着她曾经受过的苦难。
钢钉被一根根的打在关节,腿骨寸寸被敲碎,敖淳一遍又一遍的逼问是谁指使她杀人,无数蛇虫狰狞着朝她扑过来,鲜血混合着汗水将她层层包裹。
如果,连这都是一场欺骗的话,那什么才是真相。
“你觉得,魏颐知晓你的心意吗?”
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魏承钧问她的那句话。
直到此刻,她才终于明白为何他在说出这句话时,似笑非笑的嘲弄。
这从来不是一个问句。
而是局外人对这一切的洞察,是对她深陷所谓情爱的嘲笑,是事不关己看着她被魏颐耍得团团转的调侃。
盛昭宁不知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才强撑着笑了出来,盯着迟绾的眼睛否认一句:“我不信。”
然而内心已是一片荒芜。
所有的理智都在疯狂叫嚣,责骂她的心口不一。
迟绾第一次放下嫉恨,她以同样怜悯的眼神看向她,“盛昭宁,你真可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