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。
盛元中自觉理亏,老老实实的站了起来,面上带着愧色,“母亲,宁儿确实有做的不对的地方,但今日之事也不能全怪他,毕竟谁都没想到宁儿会中了解元,引得这么多人前来拜会。”
盛老夫人怒拍了下桌子,“若是旁人也就罢了,可今日就连知州都派了人过来登门道贺,这是何等的殊待,他却连面都没有露,你让知州大人怎么想!”
“这”盛元中说不出话来了。
此番虽说知州没有亲自到场,可仅仅是派人过来就已是给足了盛家面子,来的人还是知州身边的通判,可谓是看重了。
这样的情形,按理说自是应该让盛昭宁出面亲自道谢,可偏偏她就不在府中,旁人问起,盛元中也只能强扯嘴角,称她病了不便见人。
只不过这说法确实牵强了些。
若真细究,的确是盛家失礼。
陆氏硬着头皮上前道:“娘,宁儿只是一时疏忽”
陆氏不出声还好,一出声可算让盛老夫人抓住了辫子,登时怒骂道:“还有你!商贾出身,见识短浅。早说过让你把他送到广华寺清修几年,祛祛浊尘之气,你倒好,纵得他无法无天了。”
陆氏被当着众人面骂了一顿,且被羞辱了一番出身,脸色瞬间涨红,眼眶顿时湿润起来。
盛元中眼看妻子受辱,正要维护,还没开口,就听盛昭宁冷声问道:
“说够了吗?”
众人视线齐刷刷的落在她身上。
谁都没想到她会在这时开口。
盛昭宁眉宇之中压抑着一抹阴郁,面色是罕见的冷沉。
自从她回到盛家,便鲜少露面,整日把自己关在观澜水榭,半月也难得见上一回。
每每在众人面前出现时,神色也是淡淡的,仿佛对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。
众人只当她是性情冷淡孤僻,又自小流落在外,对家中没什么眷恋之情,虽难生亲近之意,面子上倒也过得去。
然而此时,盛昭宁站在堂下,直直的望着盛老夫人,眼神阴翳,没有半分敬意。
倒是不同寻常得很。
盛老夫人被她眸子里的阴冷震慑一瞬,呆愣了片刻,待反应过来后,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