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更加翻腾,“你那是什么态度!”
盛昭宁原本不愿在此处过多纠缠,却不知为何,每当听见有人欺骂陆氏,心中便觉焦躁。
她不由想起刚来盛府时,陆氏抱着她哭得肝肠寸断,旁人如何来劝也不肯撒手。
而后更是日日探望,吃穿用度均亲自过问,细致入微,关怀备至。
盛昭宁很不适应被人这般关心,却莫名的并不抗拒。
因此,眼见陆氏受辱,她想也没想道:“老夫人嫌弃我娘商贾出身,配不上盛家清雅,我倒觉得,比起表面故作清高实则内里阴险狡诈之徒,我母亲磊落光明,不知要强过那些小人多少。”
盛昭宁一字一句铿锵有力,在场被影射到的刘氏脸色一变,狠狠地咬了咬牙。
就连一向反应迟钝的盛昭彦都听出不对来。
盛老夫人满腔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,气得面如土色,一口气窝在胸口,差点背过气去。
“满口胡言,大逆不道!”她颤抖着手,指着盛昭宁道:“来人,来人啊!把他押去祠堂,取家法!”
陆氏两眼一昏,连忙朝盛老夫人跪下,声音中顿时染上哭腔道:“娘,打不得啊!如今宁儿刚中了解元,正是名声大噪的时候,不知多少人看着呢,传出去岂不损了他的名声。”
“解元?”盛老夫人冷笑两声,瞪大了眼睛看向她:“别说解元,就是状元,我也打得!”
“押下去!”
门外几个家丁听令,走进厅内,不容分说的上前,将盛昭宁押了起来。
盛昭宁眉心一沉,下意识就要反手拧断几人胳膊,还没等抬手意识却先一步反应过来,只能强行压住动作,咬着牙任由自己被困住。
一行人浩浩荡荡去往祠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