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新回到翰林院,已是三天后。
盛昭宁仍旧继续留在文渊阁为十五皇子授课。
她以为魏珩一定会过问那日的事情,可他却只是关心了一下她的身体,得知她没有不适后,便贴心的没有再多问。
盛昭宁对他是感激的。
魏珩这个人真的很好,若非立场不同,她绝不会做出任何伤害他的事。
只可惜,这一辈子,她只能亏欠于他
转眼又是半个月后。
北方旱情越发严重,礼部并太常寺一同准备的雩祭将在天坛举行,届时皇帝会亲自到场同文武百官焚香祈雨。
盛昭宁也在此列。
清早,百官齐聚圜丘坛内。
禁卫军从里到外层层把守,因是大祭,天坛外围满了前来看热闹的百姓。祭坛两侧则站着乐师和仪仗队伍,文武官员分列两队,站于皇帝身后。
盛昭宁跟随在文官队伍末尾处,白皙清峻的面容在一众官员中很是显眼。
仪式开始后,皇帝口念祭词,太子跟在一旁,同皇帝一起焚香祭拜。
祭坛内摆满祭品,最上面一层是大魏历代皇帝的牌位,意为先祖上苍齐佑。
盛昭宁的目光向那一排排的木头瞧过去。
大魏历经十几代,开国皇帝曾经只是一介庶民,靠着一支几百人的队伍一步一步打下了如今的万里河山,又在定国号的时候,一改不以姓氏为国号的规矩,将打下来的天下冠以“魏”姓。
从此魏家便成了天下之主。
而当朝皇帝的皇位得来同样不易,先帝子嗣众多,迟迟不曾立储,直接导致下面的几个儿子为了储君之位争得死去活来。
镇北王与皇帝原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,其生母是先帝贵妃,圣眷深浓,又在北境屡立战功,原本是最有望夺得储君之位的人选,却不知为何,最终还是选择放弃争储,留在了边关。
皇帝登位后,对这个自己这个皇弟颇为忌惮,可二人之间还远远没有达到剑拔弩张的地步,毕竟皇帝之所以能登上帝位,靠得还是镇北王自愿退让的缘故。
可是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,兄弟二人彻底反目。
镇北王不再掩藏自己的野心,在北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