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昭宁不知道自己是以一种怎样的心情回到盛宅。
她再次陷入一道似乎无论如何也挣脱不掉的牢笼中。
魏颐总是懂得如何拿捏她的软肋,一次又一次的逼迫她。
她真的很累。
为什么,即使已经放弃了一切,再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,他还是不肯放过她?
如果这就是所谓的喜欢,她宁可不要。
马车缓缓停下。
“吁——”车夫的声音从车外传来。
盛昭宁疲惫的睁开眼睛,四肢沉重的缓慢起身。
车夫的声音再次传来。
“啊,太子殿下小的叩见太子殿下!”
掀开车帘的手怔然愣住。
她慌乱的抬头,顺着半掀开的车帘,和车前那人四目相望。
数不清的梦境里,那张在心里愈发清晰的容颜,却不想再见到时,盛昭宁竟险些没认出他来。
朦胧月光下,魏珩一身月白色长袍,静静站在马车前,身子已是瘦的很了,形销骨立,唯独那双眼睛,一如既往的清澈温润。
盛昭宁的眼眶一瞬发红。
“阿珩”她颤抖着出声。
只是一句话,思念如决堤,潮水般将他淹没。
酸楚爬满眼眸,魏珩大步朝她走去。
他拥上她,她扑过来——
两颗心狠狠地撞在一起。
“宁宁。”
魏珩连呼吸都带着失而复得的震颤。
东宫侍卫自觉的别开眼去,守在四周。
车夫也深深垂着头,不敢抬眼。
从盛昭宁身份暴露的那一天开始,几乎所有人都明白了魏珩对她的偏护所从何来。
只不过无人点破。
就连皇帝都已经默许,从未过问。
盛昭宁靠在他的肩头,鼻端浸满松香。
“怎么,瘦成这样。”
她环着他的腰,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询问。
可其实,她是知道的。
魏珩为了救她,在滂沱大雨中跪了一天一夜,不肯让太医问诊,也不肯吃饭,用自己的性命为她争来一线生机。
他被关在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