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痛苦和挣扎。
但一旦想到徐灵渠也沦落到这种地步,唐慕文就笑不出来。他此刻脸上难看的表情真的不是装出来的,他心里不断地问自己,摧毁掉徐灵渠不就等于摧毁掉一个联邦劲敌吗?
他不应该很讨厌徐灵渠吗?
讨厌徐灵渠自己百般讨好她,她却始终对自己防备,讨厌她明明同样有个烂到泥里的人生开局,但还是在莫邪坚韧地生长出来,讨厌她永远不会因为别人的话改变自己,像他一样为达目标完全丧失了自我的人格。
唐慕文想,我就应该是很讨厌她的,他望着眼前的徐灵渠开了口:“那你最近注意身体,多休息。”
徐灵渠并不知道他此时阴暗扭曲的心理活动,只是觉得唐慕文这个人确实虚伪至极,对着一个在他眼里已经染了的成瘾性物品的人说注意身体多休息,像把人捅死了,给人盖上被子说:“别着凉。”
“谢谢。”徐灵渠皮笑肉不笑。
唐慕文此时脸上已经彻底挂不住了,他慌乱地站起身,准备要走,走到门口的时候又突然顿了下来。
“徐灵渠。”他轻声叫道。
“还有事?”徐灵渠在他身后盯着他,手伸进口袋,握住了那把蝴蝶刀。
唐慕文这次停顿了大约在10秒左右,在徐灵渠都以为他是不是要说点什么很严重的大事之后,他总算是开口了:“听说你在养狗,今天来怎么没看到你的狗?”
他扯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来。
“在我的卧室睡觉。”徐灵渠答道。
她回答完这一句,唐慕文总算是从这里离开了,流明此时是戒指形态被她戴在手上。
徐灵渠已经跟它大致解释过了一些事情,它知道唐慕文的联邦间谍身份。
它检查了一下周围没有感应到任何窃听或者偷拍设备才开口:“我总感觉他有什么言外之意,他到底想跟你说什么啊?”
“不知道,也不想知道。”
对她来说,这不重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