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口气，没有说什么，而是回到厨房，重新泡了一杯。
“请用茶。”
“难喝，重新泡。”
“……”
方雅若又泡了一杯，这一次，她用心泡了。
可秦羽还是一口没喝。
“拿回去，重泡。”
“……”
就这样来来去去折腾了五六回，方老太终于看不下去了。
“雅若，把我珍藏多年的大红袍拿出来。”
珍藏多年的大红袍价值很高，方老太买来自己都舍不得喝，一泡出来，果然茶香四溢。
“请……用茶。”
简短三个字，却掏空了方雅若身体全部的力气，她声线极致颤抖。
秦羽这才接过，抿了一口。
只不过喝了一口，就不喝了。
“泡茶是门艺术，与泡茶人的心境息息相关。泡茶人心怀若谷，泡出来的茶和水就相得益彰。泡茶人心怀戾气，哪怕用的是上好的茶叶和茶水，也落了下乘。”
说完，秦羽悠悠一叹：“茶是好茶，可惜是一双肮脏的泡茶手。”
“我们走。”
秦羽推着方清雪打算离开。
离去前，他看了一眼依然沉默的方雅若。
她低着头，看不清面容，但是，无尽的怨气从她身上散发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