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过最软的话,大概就是“好嘛,鸳鸯就鸳鸯……”
两人在一起吃饭,威妹的话就明显比吴豫多。
有时候吴豫收工晚,吃饭得迟,威妹就等在工厂外面的石墩上坐着等他,她一边嗑瓜子,一边看吴豫,这人有点“莽”,重庆话就是形容人傻,但是常常又非贬义,女生称男生是“莽子”,多半就是说你带点可爱的意思。
二人每次相聚的晚餐都会在九点前结束,因为时间若是晚了,轻轨收班,威妹打车贯穿重庆南北,将会很贵。
白天的里,车行的风扇呜呜的转着。
吴豫正趴在桌上打瞌睡。
“嘟嘟嘟。”一辆奔驰在大门口按喇叭。
吴豫惊醒,打开门禁。
奔驰从保安亭开过,吴豫和车里的人打招呼。
吴豫认出他就是刘浩东。
以吴豫的基本功,和刘浩东交熟,他只用了三个月。刘浩东很快就对吴豫欣赏起来,这小伙子吃苦耐劳,技术到家。
每次刘浩东回来,会把钥匙扔给吴豫,吴豫给驾驶座铺好塑料垫子,自己上车,帮他停车。刘浩东看着这个细节,不错,这小子,还特细心。
“倒,继续往后倒。”
技工指挥吴豫将老板的奔驰汽车倒入车位。
“好,停。”
一个夜风微凉的凌晨,吴豫正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。他走到桌边,翻出了一张跌打药膏贴在腰上。他内心暗笑,自己果然不是当年的年轻人了。
突然他听到外边有电焊的噪声,他赶忙起身查看。
吴豫打着电筒出来,看见维修厂房灯亮着,刘浩东在里面忙进忙出,厂房中间放着一辆改装车。
刘浩东也注意到了他,朝吴豫喊,过来帮忙。
刘浩东从外边推了个轮胎,往厂房里走,灯光照在他身上和脖子上。
吴豫突然想到二十年前张池从自己面前逃走时的画面。吴豫把电筒往身上一别,上去帮忙。
刘浩东说,人是得服老啊。你才来肯定不知道。老孙在那会儿,我身体还没垮,在这儿改一宿的车都不会疲。
吴豫问,老板,维修厂你开了多久了?
刘浩东想了一下,一晃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