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开着车来到了洮儿河的闸门。
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,闸门的水泥桥上,已经来了不少的人。
闸门上所有的灯都点了起来,搞的灯火通明。
下面正在进行捕捞作业。
因为发现的及时,所以,尸体并没有冲走多远。
没一会儿的功夫,人就捞了上来。这个季节,这个温度,这个水深,这么长时间,估计早就彻底没气儿,我估摸着,这人就算捞上来,也彻底没有了还阳的可能……
人捞上来了。
我跟着到跟前一看,顿时震惊不已。
这跳河哪是别人,不正是坎清河嘛……
这货怎么这么他妈的想不开,跳河了?
但是我随即一想,坎清河的老婆离了,赖以为生的小商店晃了,房子也出手了……
姥姥不亲,舅舅不爱,儿女老婆都不搭理他……
而且,他现在别说自己的窝了,连个寄生的地方,都找不着了。
加上又输了钱,欠了债。
自己的岁数也大了……
大概,是感觉自己人生无望,走投无路了,所以,才跳的河吧。
他不是农民,村子里头没有土地。
他也不是城里人,他没有工作,更没有什么事业单位和劳保。
他像是一只寄居在这个小小乡镇里的寄居蟹……
他既不是农民,也不是工人,既没有土地也没有工作。
那他算什么呢?
现在他连房子也没有了,所以,大概,只能算是一个流民了……
但凡他的人生,哪怕还有一丁点可以依靠的依仗,大概,也不会走到这条死路上。
他这样一个脆弱的流民,是根本承受不住,在牌桌上载这么大跟头的实力。
这一个跟头栽下去,他根本爬不起来……
他太脆弱了。
当然,某种程度上来说,我们也并不比他强到哪里去。
坎清河的儿子没有一会儿的功夫就开着车过来了。
后续的事情,我也懒得关注了,开着车回到了镇里。
这一天也没怎么正经吃饭。
所以给刘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