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属下领命。”凤五回道，他的语气有些凝滞。
说完，他有意无意地扫了矜九司一眼，就闪身离开了。
入夜，一阵血腥味自云沉雨的院子里弥漫到空气中。
此时的云沉雨额头细汗密布，面色苍白如纸。
“公公子……呜呜呜……老夫人太狠心了，她太过分了……”
小舒一边给在床上端坐着的云沉雨擦掉背上的血渍，一边抹着眼泪。
“小舒，别哭了，过几天就会好。”云沉雨安慰他，声音很虚弱。
“公子旧伤刚愈，又添新伤……”小舒心疼地哭着说。
他家公子，是世界上最温柔顶好的人，偏偏夫人就是……
“好啦，赶紧去把水拿去倒了吧。”云沉雨吩咐道。
小舒起身端起一盆血水，愤恨地走出去了。
云沉雨趴了下来，闭上眼睛，看起来很疲惫。
过了一会儿，一阵冰冰凉凉的湿滑感自他的背上传来，竟让他背上伤口的刺痛感缓解了不少。
他微微睁开眼睛说道：“小舒，跟着我在这府里举步维艰，辛苦你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好啦，我以后努力不让母亲生气，这样你就不用总是替我涂药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怎的不说话？”
云沉雨一直听不到小舒回复，他这才转头，发现给他涂药的不是小舒，而是三天前救回来的那个小乞丐。
“公公子，对……对不起”矜九司像是被吓得了一样，说话都不利索了。
云沉雨真的发怒了，但见到小乞丐那双灵动的眼眸，竟有些恍惚，怒气也消了些。
“不用你涂，你先出去，这个地方以后不要随意进来。”
一个陌生人居然堂而皇之进入他的房间，这像什么话？
矜九司将药膏收了起来，微微点头，转身离去。
反正涂得差不多了，现在留下来也没什么好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