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大山这会还懵着呢,他看了眼自己处理好还用绷带层层包扎好的伤口,一时半会没回过神。
这咋一点都不疼呢。
他可是见过村子里其他汉子忙农活时被锄头砸到脚,或是镰刀砍到手的,用了药铺里开的麻沸散后都还疼的嗷嗷叫唤的。
这绵绵给他用的都是啥药,竟比那一钱银子的麻沸散还好使。
姜绵绵不知道岑大山心里想的,见三哥处理完伤口,便将一些用的上的消炎药止痛药留下,还有换药用的纱布和敷贴。
“田姨姨,三哥方才缝合用的线不必拆,过段日子它自个就化了。”
“还有这止痛药,若是大山叔夜里疼的受不了你就给他服下,再喷些这个喷雾,不过最好少用些。”
“这一管是祛疤的,待大山叔伤口愈合了再每日两次的涂抹,保准不留痕。”
姜绵绵一样一样讲的细致,怕田桂花不识字忘了,便说她和三哥明日还会下来一趟。
对面的田桂花惊愕地张嘴看着满满当当堆了一桌子的药品,好半会才回过神,激动地抹了抹眼睛。
“绵绵,你这——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才好。”田桂花忙起身从斗柜里翻出一袋米,塞给姜绵绵,“这你收着,我再去把梁上的腊肉摘下来。”
田桂花把家中值钱的粮食几乎都找了出来,塞了一大半给姜绵绵,饶是如此她还是觉得占了姜绵绵的便宜。
这药铺里的药卖的多贵她是知道的,就先前姜哥儿洒的药粉,她闻了闻,是好药,少说也要二两银子。
还有这缝合伤口用的止痛药和针线,田桂花越想越觉得是自己占了他们兄妹俩的便宜。
“等你大山叔好了,我让他去邻村买几只鸡给你们送去,养着下蛋吃。”田桂花有些不大好意思说道。
“我只要这一段腊肉就好,其他的田姨姨拿回去吧。”姜绵绵只接了半截腊肉,其他的都推了回去。
“大哥刚伤了腿那会,还是大山叔帮忙去城里请的大夫,垫付的银子。”
“这些粮食田姨姨还是留着过冬吧,大山叔伤着胳膊,得有好一阵子不能动。”
少了个劳动力,若还将家里藏着的粮食都塞给自己,田姨姨家恐怕要饿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