沿途百姓看着马蹄下翻卷的烟土,七嘴八舌议论开了。
姜怀之心无旁骛,伏在马背上带人抄近路直奔城西。
他倒宁愿秦怜香没事,是他搅和了她的计划,也不想她如同绵绵所说——
姜怀之咬了咬牙,迎着凛冽寒风,抽了一鞭子,身下马匹长声嘶鸣,速度提的更快。
“姜公子,到了。”
一兵士赶上来,策马行至他身侧,放眼扫过凋敝的一排宅子,低声道:“将军着人调查过,城西住的都是富户或是权贵人家,所以这儿宅子大,能藏人。”
但是秦怜香先前虽送了信来,却没告诉他们她眼下具体藏身在哪处宅子。
姜怀之自然也明白,冷眼扫过几条街巷,“挨个去敲门,若敲门不开就闯进去。”
那兵士微微瞪眼,正欲辩驳就被姜怀之横了一眼,顿时没话了,开始敲门盘查。
一连盘查了五户,除了一户是个财大气粗的米商,借着和当地县令有几分交情拿乔不开门不说,还隔着门叫骂。
姜怀之眼下火气正旺盛,当即就喊人把门破开,将米商吓得不轻。
只是仔细盘查后并无异样,众人只得退出来,姜怀之扔了一锭金子给他,算作赔偿。
看着这条巷子至少还有数十户高门大院,姜怀之眉心紧拧,“十人一队,分开调查。”
说完,他一夹马腹从最角落的那户人家开始调查。
角落里的那户人家从前在青州当过小官,看着姜怀之一行人高头大马的,颇有眼色地配合。
姜怀之捏着眉心看着一院的人,道了句叨扰,照例留下锭金子出去了。
刺骨的寒风也吹不散他此刻心中的躁郁,他策马正欲往下一户人家走去,却忽觉对面一户宅子有人探头探脑从门外张望。
他警醒地扭头回望,却见那扇朱门轰然阖上。
他眯了眯眸子,翻身下马,握着马鞭去敲门。
然而敲了几下都没人回应,仿佛这院子里没人一般。
姜怀之冷笑,重重地砸了一下门,“把门打开,不然我拆了你这扇门。”
方才他分明看见有人影晃动,眼下却毫无动静。
就在姜怀之等的不耐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