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歉?”
玄无咎呼吸一窒,唇线抿得很直。
“不是你的错,却非要揽到自己身上,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吗?你在别人面前从不这样,为何到我面前你就只会的道歉?”
他眼底沉黑隐晦,下颌线绷得很紧,半晌,他说:“你不喜欢我就改,但此事,就是与我有关。”
“你!”,晏羲和胸腔因为怒火上下起伏,扭头赌气似的看向一旁,越发觉得他不可理喻。
玄无咎淡生说道:“雀盲症一事,我会想办法。”
“不必,”她眉头皱着,“不用在无解之症上浪费时间。”
他盯着她,嘴角轻扯了一下,“我不信这世上有所谓的无解之症。”
声音很轻,但她还是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一丝傲气。
晏羲和分不清他是执拗还是自信,眼中闪过一抹复杂情绪。
“不许外传。”
“当然。”
玄无咎离开之后,她脱力一般坐在圈椅上,深深叹了口气,事情有些超出她的控制范围了。
头顶的苍穹全不见星光,惨淡的愁云,层层叠叠,周围除了玄无咎脚踩雨水坑的声音,再没有一丝声响。
雨渐渐变小。
[你在别人面前从不这样,为何到我面前你就只会的道歉?]
玄无咎驻足,任由雨滴滴落在身上,他回头看向身后那间点着油灯的小院,隐隐约约还能看见女孩趴在桌案上的身影。
他命中带煞,母已死,父不爱,无双宗上下三万人对他恨之入骨,古朴宗弟子惧怕他,师尊与各位师兄为了牵制无双宗而救他。
唯有她一人,不惧怕,不厌弃,用赤诚之心对待他。
于他而言,她是他在深渊里度过的千疮百孔的人生见过的最最纯净的灵魂,她用她光明炽热的心,赶走了他所有的寒冬。
她身边的人太多,太好。每次她与人交谈时,他就会担心,她不要他了怎么办?
他之于她,只是一棵稗子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