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了。
沈慕宁,为什么偏偏选择这种存活率极低的蓝色玫瑰花呢?
你清楚如果阿梨知晓你的真实身份会不要你,但你不愿意放手,心怀着愧疚种下这盆花,以期待真相大白那日用此花求阿梨原谅吗?
花盆的边缘缺了几块,似是被其他东西砸到了,白色的背景上也有几处烧焦的痕迹,很是碍眼。
\"三年前,你们说要去旅游,结果不久就失去了联系,后来,有一个年轻人带着一群人砸了慕宁的家,一把火把花园给烧了,也把房子给烧了,我在花园的角落里找到了这盆花,还在房子里找到了一些被烧焦的照片,有很多照片都不见了,可能是全被烧成灰了。\"
老者从纸袋里取出一小叠被烧的模糊不清的照片,大概六七张,递给了阿梨。
阿梨一张一张的看,动作很轻很慢,目光沉重。
好几张上两个人的头都被烧没了,背景也被烟熏黑了,只有一张基本是完整的,女孩和男孩手牵着手站在一片玫瑰花海中间,两个人都笑容明媚,温柔地注视着前方。
阿梨记得这张照片是请他们的大学好友帮忙拍的。
当初手机和画册都没有了,陆砚深带回国的照片也被毁了,恨意发酵,爱恨交织,在痛苦和悔恨的日益折磨下,阿梨脑海里关于沈慕宁的模样似乎也逐渐模糊了。
如今昔日的爱人鲜活的模样重现在眼前,阿梨所有压抑着的情绪终于爆发了,爱与恨,痛与悔,怪与怨,一切的情感都随着流下来的波涛汹涌的泪水得已宣泄。
阿梨的手僵在了半空中,距离那照片上的人不不过一寸之遥,却似是隔了千万里,她终究不敢也不能再去触摸那人的眉眼。
阿梨深深吸了一口气,将花与照片都往老者那边推了一下,\"老师,我已经结婚了,花我不能,照片我也不要了。\"
老者听了阿梨的话并没有太大反应,似乎早就预料到了,\"它们如何处理都取决于你,你留着或者烧了都有可以。\"
老者话锋一转:\"刚才那两个孩子都很可爱,只是看起来都不像你,我听今慕说,你已经结婚三年了,长子也两岁多了,你的丈夫对你好吗?\"
老者的语气很温柔,就像是在询问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