笙发现了,云在被绑了回去,至于昭冉和那个孩子,外人也不知道到底怎样。”
“不仅没死,还好好活着,凤家真是设了一盘好局。”霍韫年冷笑不已,“我回国后,小爷爷也只是说沈昭冉逃往了南方,迟姨,姑姑,或是其他人,都没有谁告诉过我这些。”
“肯定是不会和你说的。”
“为什么?”
崔昭崇沉默许久。
“凤云衍是你的挚友,他帮助你与你父亲争权,可是凤家却偏偏又护下了你最恨的人,如果你知道这一切,你与凤云衍之间、与凤家之间又该如何呢?你小爷爷,你姑姑,你迟姨,他们都是意识到这一点,才不和你说的。”
“即使他们不说,只要我去查,其实很容易就能发现的,”霍韫年自嘲一笑,眼中染上泪光,“偏我将此事拜托给阿衍帮忙,他利用了我对他的信任,隐瞒了真相,以至于今朝酿成这般祸事。”
破镜难重圆,纵是重新粘合也会有细微裂痕,友情也是如此,霍韫年能理解凤云衍夹在家族与挚友的左右为难,可是那有怎样,利用就是利用,欺瞒就是欺瞒。
“唉,你恨云衍吗?”
霍韫年摇摇头:“我从未恨过阿衍,只是难过罢了。九年的守候,数次父亲派人来刺杀,他奋不顾身地挡在我的身前,他永远都是我唯一的挚友。被最信任的人背后捅了一刀的滋味实在是难受,我每每念及此,都会心痛不已。”
“如果不是凤伯父一而再再而三袒护我的父亲,或许我们这一代,还有你们这一辈,许多人的命运都会截然相反,你与云衍之间的情谊也不会受困于家族二字,你与你妻子之间也不会错过那么多年。”
听到崔昭崇提及阿梨,霍韫年心中的戾气渐渐平复,眉眼也舒展了下来,这几日阿梨的状态总算恢复了些。
“为什么凤爷爷一定要袒护沈家呢?”
“很简单,这两个人是最好的朋友。”
崔昭崇和霍韫年讲起了沈御陌与周无恙的过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