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很怕我?”语气戏谑。
她脑中轰然炸开了花!
和那晚在酒店沙发上,他餍足后退出去时问她的话,一字不差。
那场景和对面男人的形象交叠在一起,唐琬呼吸急促,血液在周身不受控制地沸腾起来。
厉渊是懂得怎么火上浇油的,“我长得是有多可怕,让表弟妹都一直不敢抬眼看我?”
唐琬指骨泛白,几乎要将细长的杯脚捏断。
但此刻她想到了苏潇和。
脑海中回荡起他在监狱里绝望的大喊:“姐,我是冤枉的!“
她是他唯一的希望,绝不能因为一个男人就毁掉她所有的计划!
唐琬的气场瞬间凝聚成了一座冰峰,冷然又坚定。
坦然地看向那张邪肆到犯浑的脸,眸底已找到不一丝惧意。
沉着道:“表哥说笑了,平日里我也没有盯着别人看的习惯。”
“更何况今日我第一次进老宅,又是孙媳妇,本就该行事低调。”
她将酒杯举过眉,淡淡一笑,“这杯酒,我也敬表哥,谢谢你的美意。”
一番行云流水的说辞毫无破绽,也没有什么真实情感。
厉渊把酒杯贴近薄唇边,盯着唐琬抿了一口,喜怒难辨。
她放下酒杯,就跟放下千金重物般,有种虚脱感。
家宴过半。
鹤老爷朝身边伺候他的佣人睇了个眼神,缓缓起身。
“今日这般难得,连老三家也聚齐了,我很高兴,晚上大家都住大宅里吧,家里很久没这么热闹过了。”
鹤宅平时常住的,只有鹤老爷和二伯鹤泊远一家。
但作为鹤家的三代祖宅,其他三家在这里也都各自拥有一户宅院。
鹤老爷特意对厉渊嘱咐,“厉渊,你母亲当年住的小院我一直保留着,今晚你就住那里,明天我们还有很多话可以慢慢聊。”
厉渊答应得干脆,“谢谢外公。”
“我乏了,先回屋休息,你们继续吃。”
佣人来搀扶鹤天宸。
唐琬趁机开口,“爷爷,不如让我送您回房休息吧,再给您稍微按摩一下肩颈,睡得踏实一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