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回头,见她杞人忧天的样子只觉好笑,“唐琬,你要想当个好人,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踏入鹤家这深宅大院。”
他所指,并非只是简单地说进入这栋老宅。
而是指嫁给姓鹤的。
那些自恃姓氏显赫,自命不凡之辈,于世人面前,金玉其表、仁义道德,可背地里哪个手上没沾过肮脏龌龊的污浊?
再干净的白玉,浸入这样的染缸中,也无非两种结果。
要么玉碎瓦全;要么生出瑕疵,同流合污。
像唐琬这种还抱有独善其身想法的,只能说单纯得愚蠢。
唐琬赌气道:“厉爷怎么好意思评论鹤家,你不也同样为达目的,不择手段吗?”
嚯,才放过的小白兔又开始咬人了。
厉渊轻笑出声。
“我昨天不是开诚布公地跟你说了吗?我从来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。”
“至于要怎么处理鹤泊远的人……”
他刻意停顿,卖了个关子,“我敢说,你敢听吗?”
唐琬自嘲地摇摇头,为什么问?
一切都在他厉渊运筹帷幄的算计中,谁都是他的棋子。
比起鹤家戴着人皮面具的阴险,厉渊更像个连遮羞布都不要的狂徒。
唐琬不再纠结,“表哥开心就好。”
厉渊从静荷苑出来,走远了后才抽出抄在兜里的手,两指捻出一截白色蕾丝。
那是他冲破顶峰时,从唐琬睡衣上扯下的一截肩带。
厉渊轻轻放到鼻下,淡淡的栀子花香渡进鼻间。
勾唇一笑。
家庭医生帮唐琬做了一些简单的检查,断定只是普通的震荡伤,问题不大。
在跟她嘱咐注意事项时,鹤宥深全身裹挟着一股寒意冲入房间。
见他眉眼积满阴戾,不用问也知道,一定是在鹤老爷那里受了气。
他见唐琬醒了,也不管她情况如何,就要她马上收拾东西回家。
一路上,车厢极为安静。
唐琬想难得有这个机会,正好刺探一下关于他姐姐鹤宥莉当年的案件。
“宥深,听说鹤家除了你姐姐外,还有一位千金,昨天怎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