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琬对于事情的失控有点被吓到,面上还是撑起一片冷然,“安嫣然,我从没主动惹过你,今天的下场是你咎由自取的。”
“是是是,都是我的错!”
安嫣然一个劲点头,断裂的指甲嵌入掌心血肉中,黏糊糊的。
对唐琬的恨意扎下了根!
“表哥,我们走吧。”唐琬是真的不想再待下去了。
厉渊应允。
上流社会的伪善,畏强欺弱,在这一夜被扒得体无完肤。
江城属于副热带季风气候,夏季夜晚时常如蒸笼般闷热。
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雨,带起狂风大作,户外温度骤凉,却没有降低车内的燥意。
唐琬被抱坐在男人腿上。
她双颊染上一片嫣红,睫毛轻轻抖动,上翘的眼尾噙着晶莹之色。
柔弱如水的神态,美而不自知。
大腿处两道抓痕,在瓷白的肌肤上清晰可见。
厉渊扫了眼,“疼吗?”
唐琬咬着唇角,摇摇头,身体不自觉微颤。
厉渊调整了一下坐姿,“姓安的为什么那么恨你?”
唐琬有些心不在焉,脱口而出,“还不是因为我得到了鹤宥深。”
语气就跟她和别的女人为鹤宥深争风吃醋过一样。
噢?
男人轻飘飘一个上扬音调,让唐琬呼吸一滞,忙不迭改口解释。
“我意思是,鹤宥深选了我这个暴发户的女儿做未婚妻,她很不服气。”
厉渊笑,“小弟妹,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爱惹麻烦?”
她惹麻烦?是麻烦惹她好吗?
唐琬暗戳戳瞅了眼男人锋利的下颌线。
他就是她最大的麻烦!
这话就只能心里嘀咕,没敢说出口。
厉渊扫过她自以为没有破绽的微表情,上扬的弧度不咸不淡,“我也很好奇,鹤宥深是看上了你什么?”
唐琬被这一问,更不敢抬起头来。
所以在他心里也是这样想的?她的背景无权无势,怎么配得上豪门?
扯起唇角自嘲道:“厉爷又不是不知道鹤宥深的情况,选我无非是考虑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