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懒洋洋的腔调伴着挺拔的身影,出现在众人视线内。
厉渊不像平时西装革履,今天身着简单白衬衣,领口散漫,袖边卷起,刚好露出有劲的小臂线条。
他一手插兜,不请自来的大步迈入房间,一股无形的压力,随凛冽的气场挤压进有限的空间里。
唐琬和其他人的表情差不多,张着嘴,一脸惊讶。
厉渊淡淡扫了眼她半边泛红的脸颊,喜怒不形于色地看向鹤宥深。
“丢人现眼的东西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
“外公知道你喜欢打女人吗?”
鹤宥深差点被口水呛到,哽噎了一下,岔开话题,“你怎么会在这儿?谁允许你进来的?”
厉渊用脚勾了把椅子,大喇喇坐下。
“允许?”他从口袋重新摸出一根烟,给自己点上。
薄烟模糊了他漆黑如渊的浓眸,“你有资格吗?”
“你!”鹤宥深咬起后槽牙,看到他吸烟,手背被烫到的地方就隐隐作痛。
安世雄看到厉渊,脸色跟掉到煤渣堆里一样,乌漆嘛黑。
他拿出长辈的威严,语气不满,“你就是传说中纪元实业的总裁,厉渊是吧?鹤少的表哥。可这是我和鹤少之间的私人饭局,还请你出去。”
厉渊勾唇一笑,“不就是为昨天的事吗?”
他向后一靠,手臂搭在椅背上,姿态随意,“昨天是我表弟妹打的安小姐,但出力的人是我,要安小姐下跪的也是我,你们要讨说法,怎么不叫我呢?欺软怕硬呀。”
安世雄恼怒,扯起嗓子吼:“你少得意洋洋的,别以为我们安家怕你!账要慢慢算,迟早算到你头上!”
“安叔。”厉渊拉长音调,朝他刚喝过的茶杯里抖了抖烟灰,“我劝你别这么激动,万一心梗过去了,安家可就没人保得住了。”
“你说什么?臭小子好大的口气!”安世雄脖子都气粗了,吼完后忍不住咳了几声。
安太太狠狠剜着厉渊,赶紧伸手顺着安世雄的胸口,让他别气坏了身子。
厉渊冷眼瞅向唐琬身边的男人,“鹤宥深,鹤家怎么会有你这种软蛋,为他妈一桩生意,拿女人出来祭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