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渊勾起她耳边的碎发，戏谑道：“当情人和你现在这样有什么区别？”
唐琬抹了把脸上的水珠，“性质不一样。”
“我和厉爷现在是互惠互利的关系，你帮过我，我回报你，关系简单很多。”
想想，又自嘲道：“情人这个词本身就蕴含了复杂关系，厉爷也知道我人笨，处理不了复杂的情况，所以我们这样就好。”
呵呵。
厉渊喉咙里滚出意味不明的笑意。
修长的五指从唐琬的鬓边穿过发丝，将她的后脑勺扣住，拉近至锋利的下颌。
“你笨？我怎么觉得你是大智若愚呢？”
“厉爷别拿我打趣了。”
氤氲的水气升腾，水滴从花洒里滴落，砸在水面上，发出清脆的“滴答”声。
那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，装天真装得有点过。
“厉爷。”唐琬接着又唤了他一声，语气过于讨好。
“嗯？”
“今天我在绮夜的表现你还满意吗？”
尾巴小露尖尖角。
“满意，怎么？”
“那，我能讨个赏吗？”
厉渊收回手，蜷指刮了一下她鼻骨，“想要什么？”
“我知道你为我的事，把唐家的景观设计公司踢出局了，我能不能请你再给沐合融创一个机会？”
厉渊被她的话逗笑了，连他一头凌乱碎发上的水珠都跟着颤抖。
“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。”
“帕加尔酒店不和沐合融创合作，是因为我看过他们这两年的设计，水品很一般，不符合七星酒店的品质要求。”
因为这个事情就发生在艺术馆晚宴后，唐琬先入为主以为是她的原因，被厉渊当面贴脸开大，倍感尴尬。
一时羞赧无比。
顶着那双嘲意满满的眼神，真想把头埋水里，淹死得了。
但这件事的成功与否，是她能不能夺回公司的第一步，必须拿下帕加尔酒店的项目。
“我以前的专业就是景观设计，我保证能把设计修改到你满意，这样的话，能不能请厉爷再给沐合融创一个机会？”
“可以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