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香薰袅袅。
她抬头一看,房梁正中高悬着‘德泽后世’四个大字的匾额,下面供奉着鹤家列祖列宗,和已故亲人的众多牌位。
这不就是刚才祭祀仪式举行的地方?
唐琬最不想就是和厉渊独处一室,“让我出去,上面还等着我的茶呢。”
正眼都不瞧男人一下,闷着脑袋就要往外走。
擦身而过时,手里一轻,“唉?”
托盘被抬走,厉渊随手往桌上一搁。
“急什么,还没回答我问题呢?”他按住唐琬肩膀,垂眼看她。
“我觉得这种场合还是穿黑色庄重一点。”
唐琬不是不记得高列的忠告,顺着这位阎罗的意,能少受点罪。
但心里只要一想到他和鹤宥莉的死可能有关,就产生难以控制的抵触情绪。
所以今早选衣服的时候,她故意换成了身上这件简约的黑色连衣裙。
厉渊嗤一声,笑了,“什么时候轮到你觉得?”
话中有种轻蔑的玩味。
唐琬知道自己在他眼里,只是个无足轻重的人,她不恼不闹,也不反驳。
“对不起,我记住了,下次一定穿给厉爷看。现在能放我走了吗?回去晚了,我不好解释。”
“不好解释就别解释。”
唐琬冷静得如同机器的表情和语调惹恼了厉渊。
他身影压着光把她笼罩在阴影下,眼里带起浓稠的哂意,如同审视一只待宰的羔羊。
“你又在跟我耍什么脾气?”
把她翻过身,猛然按趴在桌上。
不大不小的撞击让桌上摆放整齐的贡品瞬间东倒西歪,盘子里的青枣,从桌边滚落一地。
唐琬知道他要做什么,又惊又怒,捏起嗓子骂道:“厉渊,这可是你祖宗的祠堂,你母亲的牌位就在上面。”
挣扎着要起来,却被压得更紧。
厉渊大逆不道的调笑,“只是一些破木牌而已,你不会真以为里面藏着他们的魂魄吧?”
唐琬感觉有凉风拂过大腿,裙子被拉高。
男人的鼻息就在耳边,烫得她缩起脖子,又听见一句让人神共愤的话,“就算真有